与狼共舞的日子

与狼共舞的日子

不嚘小说2026-02-21 13:28:18
日子往往因了非同寻常的印记,才成为不可磨灭的回忆。1985年夏秋之际,在家乡那片山区,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狼。此后几年,周围几个小山村就变得不安定起来。关于狼的故事,筐载斗量,说也说不完。(一)狼
日子往往因了非同寻常的印记,才成为不可磨灭的回忆。
1985年夏秋之际,在家乡那片山区,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狼。此后几年,周围几个小山村就变得不安定起来。关于狼的故事,筐载斗量,说也说不完。

(一)狼踪初现
夏日的夜晚,小山村显得格外妖娆。微风习习,星光点点,月儿透过薄薄的云层,把淡淡的光洒向大地,远处的山头、坡下的屋顶、路旁的草丛,还有随风摇晃的树叶上面,都呈现出清亮亮的光影,和着田野弥漫而来的花香草香,别有一番韵致。
吃过晚饭,奶奶家门口照例成了邻里聊天说地的乐园。忽然想到,当年大家都愿意到奶奶家闲坐,应该跟爷爷热情好客有着密切的关系。奶奶家门口的位置原来并不算好,需要上一个小坡才能抵达,是爷爷在坡头平出了二十余平米的平地,在靠近沟沿的地方种了一排杨树,并在杨树下摆放了许多精心挑选的青石板做为凳子,为邻里忙碌之余扎堆闲谈提供了不错的所在。
这当晚,大人们聊得兴致盎然,我和几个小伙伴也正忙着捉萤火虫玩时,突然听到一处猪圈里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显得凄厉绝望,是猪在嘶叫,间和着狗儿狂吠的声音。随后听到有人高声叫喊:狼来了!狼来了……奶奶和邻里乡亲急忙招呼我们几个小孩往家里跑。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而我睁着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偶尔会听到有关狼的故事,或者大人吓唬我们时说哪儿哪儿有狼,叫我们不要瞎跑,可我一直没见到过狼,更没想到狼会跑到村子里面来。这一夜,我的心被恐怖紧紧地攫住,简直透不过气来。连窗纸的颤动和透进屋里的月光,也给人一丝丝不祥的感觉。
第二天,狼进村子的消息成了热点新闻,有两家村民养的猪不见了踪影。那时家里能养头猪不是容易的事,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一些成年人结伴在村边的沟壑洞窟里寻找猪的下落,可最终只找到了两个猪头,一个是在村边的打谷场找到的,另一个是我们几个小孩点着用自行车外胎做的胶皮灯,到当年打日本鬼子挖的地道里找到的。
狼,就是以这种方式,给我们奉上了见面礼。

(二)姑娘的心愿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字,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清晰的记得它,全拜狼的恩赐。
八十年代,文化下乡工作做得不比现在逊色,我们一个大队,包括三个自然村,每年都会放七、八十部电影,平均四、五天放映一部,再加上三天两头有戏班子到各村轮流唱大戏,很是热闹。
我们村放电影的地方,是一座古庙。古庙位于村子正中央,四面围墙高耸,正门朝南,威严庄重。一日村里又放电影,我吃过晚饭,早早跑到庙里,以图抢个好位置,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看电影的人逐渐多起来,电影开始放映。当银幕打出《姑娘的心愿》五个大字时,我失望极了。那时正值年少,最喜欢看打仗的片子,如果银幕上出现金光闪闪的军徽和八一电影制片厂字样,我一定会兴奋得不知所已。呆了不多会,我实在坐不住了,这样的电影无异于催眠药,困意向潮水一样袭来。如果是往常我早跑回家去了,可现在我不敢,因为有狼,一想到它在黑暗里幽幽发光的眼睛,我就不寒而栗。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回家睡觉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我就不信,偏偏会遇上这些可恶的家伙。于是,我猫着腰钻出人群,跑到庙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厚重的庙门,探头看了看四周,黑呼呼一片没有一点动静。我卯足了劲,像箭一样穿出去。此时,我脑海里跑动的路线异常清晰,穿过一个长几十米的胡同,左转弯,路过一个四合院门口,再穿过一个东西通透、亮着灯泡的小阁楼,下坡右转,就到奶奶家了。我脚底生风,转眼间就到了小阁楼下,可就在跑出小阁楼的一刹那,一匹狼正迎面走来。顿时,我脊梁骨一阵冰凉,一个急刹车,转身回跑,折进四合院,钻进了位于院子西北角的厨房,心狂跳不止。我用煤铲把厨房门从里面顶上,又从窗户隔子上取下两把镰刀,做好了和狼干仗的准备,听到院子里有一点风吹草动,我的神经都会绷很久。好在,狼没跟进来。我想,它还没胆进入人类居住的院子,要不就是被我疯子一样在它面前一晃吓了一跳,也躲一边去了。毕竟,我紧急刹住脚步的瞬间,距它也仅两、三米远。厨房后窗是我跑过的胡同,电影散场后,我喊住大人把我送回了家。
后来得知,当晚遇到狼的人,并不止我一个。村西二奶奶七十多岁了,儿女吃过饭看电影先走了,她老人家洗过碗筷,拄着拐杖往电影院走,在一条胡同里遇到了狼,她把拐杖在墙上敲得拍拍响,竟把狼吓呆在原地没动,她转身又从另一条胡同走到了电影场。还有大队书记利用看电影的机会,把家在邻村两个村干部叫到家里商量问题,完事后从大门缝里看到门外爬着三只狼,于是两人做好开门的准备,另一人拿着大钢叉在开门瞬间往外就捅,硬是把狼惊跑了。
看来,面对危险,还是年纪大的人更沉着勇敢,让我自愧不如。

(三)午夜惊心
从小就听大人说过,狼会背人。但狼敢跑到村子里面来背人,就显得异常恐怖了。
我家的位置,在村中略靠北,是个小型四合院,住着三户人家。西南角是大门,出院门是一个不足百平米的长方型空间,正南面是一个套院,住着另外几户人家。东西两面,则是别人家的后墙。有两条一米多宽的胡同,一条贴着东墙,一条贴着南墙,各自延长七八十米后,拐弯通往村子的其它地方。
在这不足百余平米的长方型空间里,靠东挤着几户人家的茅厕,靠西安放着一个碾盘,因日子久了,碾盘上的石滚已不知去向,显得很是空寂。这碾盘距我家大门,也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小时候和村里的同伴玩捉迷藏,我经常会躲在碾盘下面,有时候他们找不到我,索性不玩去做其它了,我还会在这碾子下睡上一觉。
南面套院内门门口,是李大伯家的厨房。平日晚饭后,我经常会跑到那里,双手把下巴支在他们家的炕台上,听他们讲山南海北的事情。那个夏夜,天上繁星点点,月色溶溶,微风从胡同深处吹来,甚是凉爽宜人。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晚饭后在李大伯院子门口尽情闲聊,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散去。和往常一样,李大伯一家人在人们走后,开始收拾碗筷,填火封灶,自家人又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临近午夜十二点时,李大娘忙碌完毕,出门上茅厕后准备休息。可出院门不多会,就听到一声惨叫,凭直觉,李大伯和他们的大儿子明白是遇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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