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迎春花

街角的迎春花

敦学散文2025-06-18 05:18:44
几乎,每年的春上都要孕育和春一样使人温暖而感动的故事来,也许,春天是使者,绝不单纯是为了花红柳绿而来,它还要播撒爱的种子。开了公司的大壮,脚步总是不受自己支配,只要从家里出来,他就会向百汇街走来,对这
几乎,每年的春上都要孕育和春一样使人温暖而感动的故事来,也许,春天是使者,绝不单纯是为了花红柳绿而来,它还要播撒爱的种子。
开了公司的大壮,脚步总是不受自己支配,只要从家里出来,他就会向百汇街走来,对这里,他再熟悉不过,打小在这里生活,那时候不是现在这样子,路是土路,下了雨就泥泞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这城市就变了,有了油路,有了铺彩砖的人行道,有了明亮的路灯,没变的,是街角那株依旧茂盛的迎春花。
这株迎春花和大壮的年龄差不多,有三十几年的树龄,很大的一丛,不知道是谁栽下的,就在街角,两条路,从哪条路过来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不知啥时候,迎春花的旁边,多了一个卖瓜子的小摊,摊主是一位古稀的老妪和她有脑瘫的智障儿子,母子俩的衣着很寒酸,一只大笸箩,一杆称,就是她们的全部家当。大壮喜欢嗑瓜子,第一次来买,是老妪的儿子给称的,他称的时候很认真,少一点都不行,大壮不在乎这几粒瓜子,就说别添了,差不多就行,但他不肯,坚持一点一点往上添,直到秤杆高高挑起才满意地笑。
闲了,老妪的儿子就拿温暖的目光看着母亲,老妪有时候会用干树枝一样的手抚一下儿子的头,娘俩会心地一笑,午饭的时候,老妪有时给儿子买回几只包子,有时买回一两根油条,轻轻放在儿子的手里,这时候儿子先不吃,用颤抖的手送到老妪嘴边,直到老妪代表性地咬一下,儿子这才往自己嘴里送,看到这光景,大壮的心就温暖起来,同时也酸了,转过头看街上掠过的车,影像竟有些模糊。
打这开始,大壮公司里的四十多名女员工,见天早上手里都会接到大壮分发的用纸袋装着的炒瓜子,一人一份,大壮边发边说,吃瓜子健脑,吃吧。大家懵懂,老板这是咋了?
因为大壮每天早上都来买几十份炒瓜子,老妪每天收摊也早了一些,这之前,老妪要卖到晚上路灯亮了的时辰才能一手挽着儿子一手推着小车回家。
久了,就熟了,老妪知道大壮叫大壮,大壮也知道老妪姓于,乡下来的,就租住在楼后的平房里大壮叫她于奶奶。
突然有一天,大壮发现于奶奶娘两个没有来,大壮心里有些急,就去了于奶奶家,他看到于奶奶正躺在炕上,她的儿子在哆哆嗦嗦给母亲喂饭,碗里是熬黑了的玉米面糊糊,大壮就哽咽了,他无法呆下去,匆匆出了于奶奶的家门。
第二天,大壮给十一岁的儿子交代了一个秘密任务,要求必须完成。当时,大壮躲在街角,他的儿子一个人走进了于奶奶家的小屋,不一会,孩子跑了出来,很兴奋的样子,大壮就问:儿子,任务完成的咋样?小家伙冲着大壮举起一只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说:OK。
不几日,街角再次出现了于奶奶和儿子的身影,小摊又摆在了迎春花的旁边,街坊都知道了有人给于奶奶家送了5000快钱的事,无论别人咋问,于奶奶就是不肯说谁送的,也就是从这时起,大壮再也没来买过于奶奶家的炒瓜子,不过,每天早上,于奶奶的小摊总有一个女子来买几十份炒瓜子,风雨无阻。
天已经很暖了,于奶奶和儿子每天坐在小马扎上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时而一只手搭在儿子的肩头,时而用浑浊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街上飞驰的车和匆匆走过的行人,不知道她在寻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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