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清明暗,年年清明叹

年年清明暗,年年清明叹

甲床散文2025-10-13 12:51:45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将归向何处?站在清明的故土,立于双亲的坟前,荒草与野树的枝丫纠缠了内心的蛮荒。年年春草茂,岁岁不见亲。清的是逝去的点滴,明的是正在进行的琐碎。物的造化,灵魂的归依,在这个时节,浑
我是谁?
我从哪儿来?
我将归向何处?

站在清明的故土,立于双亲的坟前,荒草与野树的枝丫纠缠了内心的蛮荒。
年年春草茂,岁岁不见亲。
清的是逝去的点滴,明的是正在进行的琐碎。
物的造化,灵魂的归依,在这个时节,浑沌难懂。

从出生,父母双亲在清苦的日子里,于柔韧的孜孜不倦中留下的记忆,随着岁月不停歇地前行,以为会慢慢消逝,未曾想,在立于墓碑前的那一瞬,如洪水倾泻了许多许多过往的历史,倾刻间复活了几十年。

年轻时上学,在外打拚,因为家的贫穷,总想着有朝一日,像个人样,有尊严地闯世界,脱离故土的荒凉及困顿。等时间恍惚后,人到中年,深夜低回的梦萦里却始终无法让自己真正走出故土的那寸思念。

以为自己一直朝着既定的既得的方向往迈进,以为走的越远越代表自己的坚强与成就。

纵使生活里再也无法接触儿时及年轻时的黄土,还有那野径上曾经开满的与生存无关的野花,怎么突然间,竟感到自己从没有离开过她们半步!

我的血液的浓稠里,有许多许多的内容曾经被稀湿过,也曾经被营养过,依然不变的DNA,无论怎样的变迁,它的原色一直在那儿。

此时,我不想思考,我知道自己的思考是多余的......
曾读过苏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话,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不是将孩子留在身边,而是送出去,经风沐雨,长大成人。

长眠于故土的父母,遥望自己的孩儿们,一个一个长成翅膀的鸟儿,他们最终的愿望,是希望不要飞的太累却能飞得更高。而已成人的孩子们,再怎么飞越,也永远穿不过那片天空下的故土,如风筝般,心底的那根线系在了根里。
以为早就离开了乡野的土渣子,已为自己打造了水泥钢筋构建的城堡。
可是,是什么力让心无法走出那个圆心?
人生难道真的是在画一个圆?

眼睛一寸一寸抚摸过那片土地,心灵一丝一丝阵痛又一片一片灿烂了春日下的庄稼地。
可是,我不思考,我又能做什么?
那么多那么多的从冬到春的煎熬过来的日子,都与这块土地有关啊!
挣扎过的,轻松过的,疼痛过的,快乐过的,都拧在了一起,冲击了突破的底线。

茫茫天宇,何其渺渺的人生,无论怎样的卑微与伟大,最终都归于一抔黄土呢,我的思考倾刻间就归于瓦解,瓦解了那么多内心的折腾。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去往哪里?

好像都不重要了。
毕竟在某一天,我也会终将归于一抔黄土而灰飞烟灭。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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