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的味道
这时候的屋子里,四处飘散着红豆馅诱人的甜香,那么的温暖。以至于多少年以来,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都在心里把这种甜香,定义为年的味道。*豆包临近年根儿了,母亲在收拾完其他年货后,总不忘再蒸上几锅豆包
这时候的屋子里,四处飘散着红豆馅诱人的甜香,那么的温暖。以至于多少年以来,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都在心里把这种甜香,定义为年的味道。*豆包
临近年根儿了,母亲在收拾完其他年货后,总不忘再蒸上几锅豆包。除了过年吃,在我们姐妹临走的时候,还要打包带一些回自己的小巢。
母亲做的豆包又香又甜又糯,我们姐妹都喜欢吃,那可是饭店里的豆包无法相比的。母亲包豆包前,总是细心地先将红小豆里的沙石一粒一粒拣出,再用清水洗净泡上半天,尔后放在大锅里煮。母亲说,豆包好吃与否,关健就在于煮豆这一关上。煮豆时水放少了豆子不烂,水放多了豆子煮出来不甜不糯。母亲的红豆煮熟后,锅子里的水也恰好快煮干了。然后母亲在煮好的红豆里放上一些红糖、熟芝麻等辅料,再拿一把大铁勺,旋转着碾压锅里的豆。这个活儿很累人,母亲嫌我们力气小,不肯让我们干。好几次,我看到母亲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滴落到锅里了。母亲不辞辛苦地反复碾压,一直把红豆变成豆泥才停手。这时候的屋子里,四处飘散着红豆馅诱人的甜香,那么的温暖。以至于多少年以来,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都在心里把这种甜香,定义为年的味道。
小时候,一看到母亲做好豆馅发好了面,我就哪儿也不去了,乖乖地坐在盛放豆馅的白瓷盆跟前,看母亲包豆包。母亲当然知道我肚子里的馋虫在怎样地动,就把那只粘满豆馅的大铁勺递给我,让我先解解馋。于是,每年包豆包的时候,这只粘满豆馅的大铁勺便成了我的“专享”,一直到我长大。为此,没少让姐姐们笑话我。可惜长大后,极少再有机会看到母亲包豆包的全过程了,每每回到家里时,母亲已将豆包蒸好并贮存在那口大瓷缸里了。到我们临走的时候,母亲会将豆包取出,一袋一袋地装好,让我们姐妹带上。
今年,在北京工作的姐姐本来说不回家过年的。电话里她还告诉母亲已经到超市里买了过年用的蔬菜、水果、肉馅什么的。没想到,到了年三十她却呆不住了,买了当晚的火车票急急地往回赶。姐姐到家时刚好是午饭时间,她进了门望着饭桌就嚷,豆包呢豆包呢?母亲眼里噙着泪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窗花
初一的早晨,吃过饺子后,我换上新衣,按母亲吩咐,跟随前来拜年的小伙伴一起,挨家挨户去给左邻右舍的长辈们拜年。
到了小荣家,同伴们向小荣父母问过好后,马上回身涌出门去,唿啦啦地跑了。因为小荣的脸,他们都不愿意与小荣结伴玩。曾听大人讲过,在小荣很小的时候,不小心从炕上掉到置于炕边的火炉上。小荣的右手因此残废了,成为一只不能伸展的肉球;而右脸颊包括右眼,也呈酱紫色地皱成一团,冷眼一看,恐怖极了。大人们叹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原来的小荣多漂亮哪。这点从小荣的左脸颊上,仍然可以得到印证。小荣的左脸颊白白净净,尤其是左眼睛,又大又亮,扑闪着长长的眼睫,非常可爱。
我本来已经跟随小伙伴跑到门口了,一抬头,被小荣家窗子上贴的窗花吸引住了。明晃晃的窗玻璃上,贴了一对红彤彤的窗花。一幅是“喜鹊登梅”,另一幅是“胖娃娃抱鲤鱼”。因了两幅红窗花,小荣家简洁、朴素的空间显得明亮而喜庆。比我大几岁的小荣侧身倚在门边,微笑地看着我。她的母亲走过来,告诉我,这些窗花可都是小荣的作品呢。小荣的母亲说,你进来看看,这枝插在瓶子里的腊梅,也是小荣手工做的呢。我很惊讶,原来小荣的手这么巧啊。我说真漂亮,小荣姐给我剪一幅窗花好不好?我也拿回去贴到我家窗子上。小荣想了想,说我教给你剪吧。那天我在小荣家呆了一上午,小荣用残了的右手压住折叠好的腊光纸,左手握一把剪刀在上面左拐右拐,几下就剪出一幅漂亮的窗花。而我怎么也剪不出小荣教的样子,最后小荣说,要不你先将图样临募下来用刻刀刻吧,等心里有了图样,再学着剪。她送给我几张剪好的窗花,又给我讲解怎样将窗花的图案临募到腊光纸上,又怎样刻出来。
回到家后,我依照小荣教的方法,用了半天时间,终于刻出一幅“梅花图”来,虽然线条不是很流畅,但足够我自豪的了。我拿着窗花跑到小荣家展示我的杰作,小荣也开心得什么似的,她说这有多好,自己的双手总是最可靠。说这话时,小荣举着窗花站在玻璃窗下,习惯性地用左脸颊对着我。阳光透过窗花照在她身上,她的左脸颊红扑扑的,美丽极了。
多少年过去了,今天,当我在一户人家的窗子上又看到那久违的窗花时,一下子就想起了小荣,想起了小荣那些美丽的窗花,想起了《家庭中的泰戈尔》里的一段话:“我必须创造自己,让我自己的忧愁变得甜蜜,我把自己的痛苦化为幸福,我带着这忧愁和痛苦表现自己。”
自分开后,再不曾获有小荣的消息,但我想,她一定会更好!
*压岁钱
小时候盼过年,一为了盼件新衣裳,再就是盼着父母给的压岁钱了。
我的压岁钱舍不得花,和平常的零花钱放一起攒着。而二姐的钱一点也攒不下,都用来买书了。弟弟那一纸箱子小人书几乎都是二姐买回来的。
记得我十岁那年的年三十晚上,父亲给我们姐妹分压岁钱,姐姐们每人一块钱,轮到我时,父亲却给了我两张崭新的一块钱。姐姐们不高兴了,齐声说父亲偏心。父亲也不分辨,坐在床边得意地笑。母亲替父亲解释,说我不乱花钱父亲才多奖励给我的,这才压住了姐姐们哇哇的抗议声。
初一下午,二姐领着弟弟就往街上跑,母亲喊也喊不住。“你二姐衣兜里的压岁钱在跳呢!”父亲在一旁笑眯眯地对我说。果然不大功夫,二姐带着弟弟欢天喜地地回来了。二姐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本书,弟弟跟在她身后,怀里也搂着几本小人书。二姐跟母亲说,弟弟早就想要这套连环画了,就等着压岁钱来买呢!二姐把手里那本《微山湖畔》递给我,让我先看。父母望着爱书如命的二姐,奇怪她这次怎么舍得把新书先让给我看呢?我理所当然地接过书跑进里屋,心说,可不得先让我看嘛,里面还有我的压岁钱呢!父母不知道,二姐哄了我一晚上,才把我的压岁钱哄到手。条件是把我在图书馆没看完的《微山湖畔》买回来,并且先让我看。
今年春节,我们姐妹在父母家团聚,从外地赶回来的二姐将一枚精美的毛衣挂链戴到我的脖子上。我身着一件浅粉的休闲款羊绒衫,配上这枚亮晶晶的水钻挂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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