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这里

我坐在这里

谐谚散文2025-06-10 00:46:30
“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去,比很久还要久……”看到老弟的签名和五哥问询写作,心底埋藏的一些东西开始了幻想,尤如沉寂了万年的火山进入活跃期一般。五哥问我如果写作凤凰古城之旅该如何织
“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去,比很久还要久……”看到老弟的签名和五哥问询写作,心底埋藏的一些东西开始了幻想,尤如沉寂了万年的火山进入活跃期一般。五哥问我如果写作凤凰古城之旅该如何织编,我回答说“五哥擅以史谱实,以古迹表达胸中万千,以数据表现理性,而我却更喜欢与情于景”。我一直认为人类之所以有那么多精典都是作者赋予了自己的感情在某事物上,当情感激越,飘上九天,当情感低郁,沉寂海底。写出自己一时与自然、人文汇融的东西,才能引发共鸣,称愿精典。人类大部分的作品,莫不因赋予了创作者的情感而灵动不息。
如果不是翠翠,我可能不会去凤凰古城;如果不是她梦中的那团虎耳草,我真的不会在大雨瓢泼、险些泥石流的情况下用像被薄酒饮红到有些忧郁的眼睛去看这座边城。我很想却没有去那位当年的情歌飘忽者的故居,因为我知道那不重要:心中有麦加,何求挤入,万事拜金顶,仰望祖师。心中有梦境的人毕竟是幸福的,总比眼看冷冰冰的物是人非要来的可爱。
那是近六个月前的6月17号,我们一行旅宿于长沙,待18号一早我们便向湘西进发,这一路上汽车狂奔了近8个小时,可旅途总是短暂的,还没有来得及数穿越了多少个山洞,相机也没有来得及全部记录下暴雨中的山岚——记得最深的却偏偏是路上的山。我在当天的日记里这样写着:“湘西,山不大而陡生烟;空不阔却云雾演绎;水不深也轻扬;野无人有轮廓清明。”说的正是一路上道旁的山水,可能是在阵雨下的涤荡使本比不上家乡苍莽连绵的群山活出了一座座耸峙的高度。山少连绵,一个个像散落的馒头,很险,几乎没有余脉,山上都长着绣密了的树藤,层层叠叠如层次渐变的绿华盖一般蔓延,山尖和山谷冒着白烟,偶尔有素水沐下更衬托了它们的清丽,天空或墨或淡,韵幻着形色,尤如仙境。-
18号下午到了凤凰古城,入住了酒店后正赶上暴雨,我站在窗前看外面隐在山间的一群群高低灰瓦,心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凤飞过的地方吗?虽然它只有两平方公里不到,是大武汉的百分之一,却能有“边城”的故事发源。及至雨势一小,大家都从房间内出来,或打雨伞或披上简易雨衣三三两两的逛了。一出门,眼前是满街的土黄色水和砂石,我吃了一惊:凤凰来仪的地方不是生态很好么?在看看身后,我明白了,是我们这些人的到来惊扰了这个沉默多年的地方——新修的钢筋混凝土楼房早已摒弃了依山傍水吊脚楼的传统,在这样的陡势山体上动土的后果是水土严重流失!
我夹心在崇喜和失落的中间跟着一些人开始了感受。一路上除了雨后的凌乱也就是谷底的沱江和对岸清晰的吊脚楼,那里才是美景,站在老旧的虹桥上看去,一派比"香格里拉"还要多几分暖意的气象。不过对于我这样生于大山的孩子来说算不得什么。晚上逛了篝火会,吐火、吃碳、踩烫铁、法师、生活场景、互动等都已不应是我这个寒窗十载的新青年该惊讶的。对,我没有好奇,像欣赏学校社团表演时的心态一样的等待,思考着这里和家乡一样的山水间却流动着城市剧场的气息。雨后的夜晚有些微微凉意,狂热的场面不知是这个社会太多新奇心还是商业营就,展现的生活场景无非男婚女嫁等小姑娘踩一脚小伙子的脚尖转身离开意为喜欢,小伙子追上拉住衣角说也爱你,于是开始幽会、种情蛊,开始哭嫁。这点比一些人要爽快,合则留,不合则去,含蓄而又直白,毫无犹豫机会和拖泥带水,不会使双方不明彼此或让人进退两难。我想到了《2007年中国学术研究》里的一句话:“不是我们在保护传统文化,而是传统文化在保护我们。”因为现在这样的事往往成为很多人的盲点,在传统没有扎实时的时候便追求外来,以至于社会混沌,我们也开始在成为四不像的时候问“我从哪儿来”的在眼前笼上千万里水烟式的无法定位。这是这个民族的美丽,含蓄直白,清明大方,却也因那两个小伙子的大方而等倒了白塔,翠翠的梦也显得美丽而不知所踪。
沿江的石板街上有很多婆婆妈妈在卖苗族或土家的特色物品,显示着这里的苍老,来回的年轻男女却在赏玩的脚步和讨价还价的回声中带来了生动,姜糖的脆嘣和银饰的叮呤则做为伴奏。我起初是想为妈妈挑选一件银饰,终因品质参差而买了些姜糖、织工之类的,准备回去和朋友们分享甜辣,给妹妹一件苗家姑娘的背包,给妈妈一条边城风情的披肩,就这样回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去了乏味的“雷公寨”,那里的山路和草木我都熟悉。中午在沱江泛舟,在古城的中线看两旁的石板街和吊脚楼,感觉到像回到了汉江或丹江的江心,只是这里狭蹙,使得水中倒影更加亲近。如果能去抱抱她,轻轻吻过楼檐或山角的倒影,润出娓纹,沁逐涟漪,则一下子就会掏空临水人所有心事,直随凤凰而鸣。只是水微黄,翻转着鸡毛蒜皮……
下午1点左右我们回程,我一直在想该怎样描绘出凤凰古城呢?是啊,比很久还要久的离开。纠结中却在高速公路的空中横栏上找到了语句:“美丽得让人心疼。”看来还是处于“湘西世界”被鲁迅骂而复扬的自己人了解,外人少了分低下头聆听的耐性……
写到这里,窗外的寒风突然加剧,一片梧桐叶子跌撞着纱窗挤落在室内书桌上扰乱了我,收音机的频道也正播着一句歌目“是谁,在敲打我窗……”,继而是“我坐在这里,看时光溜过……”
“呵呵……”我望望窗外的漆黑沙响又看看收音机,想电波另一端的主持人现在可能也若有所思吧。酸笑却扯裂了干褶的下唇,干脆合上记忆的日志,落下款题罢。

2010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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