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山水走笔
春已深矣!昨夜一窗烟雨,江南春色,渐迷人眼。我们随作协红色之旅采风团来到一块革命的热土——刘少奇的故乡宁乡;来到大沩山文化风景旅游区。我没有相机,不能把这美丽的沩山沩水展现到大家的面前;我也不是丹青妙
春已深矣!昨夜一窗烟雨,江南春色,渐迷人眼。我们随作协红色之旅采风团来到一块革命的热土——刘少奇的故乡宁乡;来到大沩山文化风景旅游区。我没有相机,不能把这美丽的沩山沩水展现到大家的面前;我也不是丹青妙手,不能把这神奇美妙的图画临摹下来,我只有一支笔,只能把这一路风尘一行足迹和一路上的耳闻目睹记下来——宁乡山水走笔
山中几日,时时刻刻都有着不同却又相似的感动,大自然的安排是那么的美妙,恨不能生出一支巨笔,在心中画出这多情的沩山多情的沩水。蘸上甘泉碧水挥臂构图,再以满眼青山的苍翠来落墨,然后点一些天空的湛蓝、擦一些阳光的金亮、染一些野花的五彩斑斓,细细着色后在某一隅的留白处泼墨狂书几行文字,最后掏出一颗渴望美好的心来落下热情的款记。
背离了沩山脚下的家乡、背离了沩江河畔,竟常常生出载浮载沉的感觉。在外的日子里,有关家乡的一切消息、甚至擦肩而过的一句乡音都能引得素来纳于言辞的我与陌生人驻足攀谈,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意味,宁乡人特有的质朴和诙谐在这未改的乡音中一次次鲜活,记忆中的沩山沩水便也跟着生动起来。
近年返乡小憩,常有友人远道前来避夏,身为地主的我携友驾车于山中穿行,心里总有许多无法言说的感动。这是一片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神奇山水,衍生一幅又一幅或秀美或壮观的自然美景,养育一辈又一辈或武或文的才子名流,还有璀璨夺目的青铜文化、博大精深的沩仰禅宗!
终于有了决心和时间,也便有了连续数日的山中岁月。我依旧是沩山沩水的儿子,在这段日子里却更像一个游走于自己家乡的游人。
一、来木井夜宿,密印寺晨钟
从县城出发七十五公里,穿过大片被远山环抱的田野,地势逐渐高峻起来,九折十三弯的盘山公路迤俪而上,越往前走越不敢回头,一回头便被由近及远直至迷失于云雾中的天地所散发的神秘和苍茫震慑。
沩山是大沩山顶上的天然盆地,古有“千山万水朝沩山,人到沩山不见山”之说。等到环首四顾只见满目苍翠、不见来时险路的时候,沩山到了。
特地选在下午出发,到达毗庐峰下正好是薄暮时分,小心避让着放学的孩童和牧归的牲畜,信马由缰一路前行,无须当地人的指引,车正好可以停在禅宗五派之一的沩仰宗祖庭、发祥地密印寺前宽阔的广场上。落日的霞辉、高天的流云、潺潺的溪水、静谧的环峰,清新纯净的晚风里有许多暮归的乡人呼妻引子兀自穿梭,竟把这深山穿出些熙熙攘攘的味道。我站在寺前的广场上环顾四周,仿佛这里是世界的尽头,或者起点。
密印寺的大门前,几个黄袍僧者正倚着门口的石狮闲望,其中一个年轻僧人冲着迎面走来的我合十施礼,攀谈几句才知道天色将晚,寺里不接待游人了。看来夜宿古寺卧听佛音的愿望是落空了,我失望地摇头轻笑,转身的时候听见他轻轻地说:“施主请往来处去。”何为来处?何为归处?我疑心自己听错话了,难道这始于唐代的山中古寺发生了时空逆转?我停下来细看说话的人,眉目间隐含一些香火气息、青白的头皮生出短而粗的发茬,脸上甚至有一些刚被挤破过的粉刺。他淡定从容地避过我的目光,转身走进寺门去了,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寺前的广场上只剩下了我和这对无言的石狮,还有密印寺斜晖镀金的高大牌楼。
穿过门前默卧于沩溪之上的宽石桥,道旁罗列的店铺飘出微呛的油香味,背离了古色古香的寺和桥,走不过三五十步有一条水泥铺垫的小岔路。小路很深,蜿蜒曲折着往山的深处爬去,顺着小路不过百米,路旁一栋素净整洁的楼房招牌吸引了我,原来这就是号称沩山三十六景之一的来木井。
相传唐朝时,沩山密印寺的修建需要大量的木材,但当时周围的树木几乎被砍完,正在住持为此事担忧之时,一个名叫苦头陀的人来了,苦头陀说他有办法解决。果然,第七日清晨,苦头陀就从四川嘉陵江回来,树木也从寺前的一口井里冒出来,直到建寺所需木材够了时,还有一根木材卡在井中间,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取不出,千百年来陷在井中,后人称这井为来木井,也称神木井。
停下来看篆刻在顽石上的来木井简介,一大石头下端,贴着一口小井,井口不规则,四面砌着石头,水并不深,清澈的水面很安静,井正中横着一段桑木。心中有些有些激动又有些伤感,儿时听过千百回的传说就在我的眼前了,而那说故事的人恐怕多已不在人世,那听故事的人却也只剩下一个我,独自站在故事的尽头张望。
还不曾从遐思中回过神来,有个高挑瘦削的女子抱着娃娃走过来询问:“天色不早了,要住宿么?”我微笑点头,随着女人锐声呼唤,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态度是一样的殷勤,笑容是一样的明净。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跟着妇人上楼,房间小而简洁,开窗可以看见近处暮烟笼罩的田野,山的轮廓模糊着遥远开去。深深地呼吸一口夜露越来越潮湿的气息,回头老妇人依旧垂手笑立:“住宿二十,吃饭吗?”我微笑点头,她也微笑点头:“吃饭十元,农家小菜。”我依然微笑点头,她也微笑点头。夜风渐渐盈满斗室,我们就这样微笑着对话。她转身下楼忙活去了。
安顿好行李,用冰凉的山泉水洗把脸,略坐片刻听到楼下妇人又在呼唤,饭菜已经好了。起身下楼还没走到饭厅,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响动,还有爽朗的笑声,一个洪亮的男声直逼耳膜:“婆婆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正在摆放碗筷的妇人一边摘着围裙一边探头出来,红着脸嗔怪:“一把年纪还这么没正形,家里有客人呢!”男人献宝似地大笑着举起战利品来显耀:“客人来得正好,整了这畜生下酒!”
男人看见我,把战利品拎近来:“野味,刚从夹子上取下来的。”一只有着美丽条纹的獾猪正瞪着惊恐的小眼睛,还有一只毛羽凌乱、双腿被夹断的小山鸡,误入囹圄的两个小家伙在男人高举的双手里一齐颤抖着。我不习惯野物特有的腥味,也不忍心吞它们下肚,于是笑着摇头,男人也跟着大笑摇头,眼睛里始终有孩童样单纯的喜气。
四个菜,一杯茶,一碗红薯米饭,一小杯几乎满溢出来的青梅酒。
声名远扬的沩山豆腐被佐以红椒丝、葱段、姜丝煎成焦黄,入口细腻酥嫩、纯净香软;爆炒的鳝泥煮细粉丝,又香又鲜又辣,吞一口进肚子里去,名副其实的荡气回肠;莴笋丝煎腊排骨,正宗沩山人特制口感细糯的腊味;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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