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秋
这个夏天在连续的闷热和几场意犹未尽的的阴雨后走到终点,即使高温和潮湿仍如继往地肆虐,而时间已过二十四节的立秋了。我知道接踵而来的是我喜欢的可以坚持三个月的清爽,还有心中按捺许久的惬喜,就算被人微笑无聊
这个夏天在连续的闷热和几场意犹未尽的的阴雨后走到终点,即使高温和潮湿仍如继往地肆虐,而时间已过二十四节的立秋了。我知道接踵而来的是我喜欢的可以坚持三个月的清爽,还有心中按捺许久的惬喜,就算被人微笑无聊的伤感吧,或者被讽为作新赋强说愁,那又如何呢?我继续欣喜着直到呼喊成声,这是属于我的秋天。
向往由无限黄绿杂草构造的田野,憧憬落木萧萧后苍凉的空旷,偶尔会有些凉吧,或者被夜露打湿凌乱的单衣,又有何妨?久旱逢甘霖的冲动亦不过如此吧?我所得到的还是我所渴望的,即使秋里满是创痍的伤,我爱这种略显败落的忧郁,让人心疼,一直到骨子里去。
也许这个两极分化的时代走向更远的结果是愈来愈清晰的大悲大喜,既然无福消受花开鸟语的春暖和炽热如火的炎夏,那么我接受我的爽秋和之后飘雪的残冬。还有,我打破不了的阴暗和我一时难以摆脱的贫穷。
有一个单身走了很多年的老友,一起在烟熏火燎的街头吃烤串喝扎啤的时候,老友痛斥着这个社会和一群看不惯的狗,说这个社会一切的尊耀和辉煌都是建立在铜臭的金字塔上,诚然如斯的基层劳动者却身无分文,担忧温饱。在批评了一晚上这个所谓让狗日了的社会后老友有些失态,我说,像这样带有仇恨和愤懑的人有朝一日有了钱是很可怕的,因为那是一种失去理智后要毁灭一切的疯狂。今朝的沉沦也许就缘于往世的前因吧,你看,这个社会好象还这么公平。
终究还是秋,终究还是逃离不了富有对贫困的不屑和控制。一日,我在一个小区的门口见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城市人跟一个六、七十岁的的菜农买菜,菜农正在照顾旁边自己出售的水果,城市人高声地叫喊买菜,菜农赶忙跑过来。新鲜水灵的一大捆青菜只卖六毛钱,城市人神气十足地给降到了五毛。或许这个世界上的奸商真的就被其认为那么多吧,在菜农小心翼翼地把好菜好后那人又非让菜农搭送五、六个辣椒(辣椒1。5元/斤),然后连腰都不带弯地把五个一角的硬币扔到地上,任菜农忙着到处去捡。一把菜能有多少蝇头小利?都新社会了怎么还有旧时大老爷似的“军阀”?或许不如直接明抢、明羞辱了吧?然后在自己恶心的同时我看到菜农强压住憋了满肚子的怒气和周围人目光里对买菜者的鄙夷。原来一个五十岁的有钱人对一个七十岁的贫困者的欺凌是连五毛钱也不能放过的,而菜农的忍气吞声是不是也是一种自己犯贱的劣根呢?
看了一部名叫《绿帽子》的电影,意思大概是说有一个青年和两个同伙为了钱而抢银行,得到钱想要去美国的时候却被那边的女朋友告知她已经有了别人,对爱情的怀疑让青年在劫持人质并释放人质后自己开枪自杀,办案的警官因自己也始终无法解释那个关于什么是爱情的困惑。因为警官自身生理早泄,警嫂有了别人,虽然警官一直在努力医治,并屡次找“小姐”试药,但多次的失败让警嫂终于对此无动于衷。后来警官试药略有起效,本想在警嫂生日当天合欢挽救已经冷了很长时间的关系却得到警嫂的推辞说已经和别人相约。警官成功跟踪,一种带点荒诞的“游戏”后因为警官的手机突响让夫妻两人尴尬面对,还有孩子和所谓的第三者……直到最后仍然是一个男人对爱情的迷惑……
所以那夜我喝多时一直也未明白是不是该诅咒朋友眼里这个所谓让狗日了的社会,还有关于菜农那天的一幕。也许富并不是一种罪过,人们可能原来也并不仇恨富人,只是,既然马群里偶尔也会有害群之马,中国13亿多的人口里也难免会出几个对不起“人”这个称呼的人渣吧?
诸如此类的小事见了很多,终于影响了我原本欢迎秋天的心情,挥之不去夏天持续着未完的沉闷和雷劈电击后败落的残零。在理想和唯美构造的意象世界里总有一些突如其来的触目惊心将之冲击得七零八落,得与失放却不下时便是抑郁和凄凉了,有一些角落是触及不到的,就像落叶覆盖下的秋天。
可它还是来了,我知道在这个我喜欢的季节里更多的可能是荒凉如深秋的遭遇,只是在这个我们越来越不明白的世界前,究竟是它对不起我们了还是我们负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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