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

碗盏散文2025-11-21 10:09:00
前面比较高的那栋屋前有两栋小屋,也是红砖瓦房,因后门对着外面的路,所以总感觉那家人都是从后门进出。主人叫腊苟,我不知别人为何这样取名,虽然名字这样土俗,可他在我心中却感觉很伟岸。瘦高,肤黑,稍长的脸上
前面比较高的那栋屋前有两栋小屋,也是红砖瓦房,因后门对着外面的路,所以总感觉那家人都是从后门进出。主人叫腊苟,我不知别人为何这样取名,虽然名字这样土俗,可他在我心中却感觉很伟岸。瘦高,肤黑,稍长的脸上稀拉拉地分布着胳腮胡子,属刚毅形脸,他拉扳车拉累了,停下来擦汉时,嘴一咧开,苍桑的眼角鱼尾纹下,牙齿很齐很白,有种牛仔浪漫的感觉。我说这人是有原因的,我心目中的男子汉形象就是如此,这样的人基因一定不错,我总幻想他有个女儿与我相当,所以天天在门外偷偷地盯着他家的后门。
这种心理暗示其实作用是令人惊奇的,这个我后来才知道,后门出来的除了腊苟和他老婆之外,有一天出来了一个瘦长的年青人,很清秀儒雅,有人说是他们的儿子,顿时我的心不停地跳,如果他们有个女儿的话。
我的日子总是在这样一种充满美丽期待中度过的,青春的蠕虫仓惶般全身爬行,不知是舒畅还是难受。我很坚定于我保守我的个人秘密是一种高尚行为,所以从不去问别人腊苟有没有女儿,包括我的父母。所以我每天都在我个人的秘密通道里偷偷地穿梭,乐此不彼。那后门前的桑树叶,在他家的狗猛然的狂吠下,我感觉常常都会抖动,甚至有一只红色的蜘蛛曾从树叶上一度滑下,拉长的蛛丝将我眼前后门的画面分成不太明显的两半。我在盼望腊苟有女儿。
风清真令人讨厌,我一辈子不会对她有好映象。虽然她长得跟冬瓜似的,手短脚短,还白嫩嫩的一个劲的大。还有常常叉开着白罗卜一般的手,或者拿着一根比人还长的甘蔗,象吹横笛一样。这并不令我讨厌。我讨厌她曾经给我带来了恶梦。
我坚信腊苟如果有女儿,一定很漂亮。那天我总是有预感腊苟的女儿会出现,我坐在我家后门的一棵桑树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腊苟家的后门。门开了,先伸出了一条又粗又肥的黑腿,不对,穿健美裤的腿,我的心已经跑到了喉咙。接着又出来一条腿,还是那么粗,我完全忘记了很胖的女人会带给我什么感觉,我试图从我观察的大腿上寻找我需要的美感。当整个人出来的时候我,我看清了所有的鼻子嘴巴,我长久期待的美景竟如此让我心情平淡,平淡到我几近崩溃。如果说这人是腊苟的女儿的话,我想上吊,吊死我那颗对人生贪婪的心。我无法想象腊苟如此修长伟岸的男人生下的女儿如此矮胖,以致于我开始讨厌腊苟。当有人叫风清回家吃饭时,我的焦虑才开始消失,因为那个女人不是腊苟的女儿,是风清,听说她家为她招了一个男人,是河南信阳的。
我们是异乡人,我跟腊苟家并没有交往,倒是我父亲跟他们很要好。腊苟认识我,知道是谁的儿子,还是知识份子。
这一片都是种菜的,夏天大部份人都在地里忙活,经常看到路上有人挥汗如雨地男人拖着扳车,女人弓着前在后推车。我有两次从路上经过,腊苟从远处地里跑过来,塞两个小甜瓜给我,她老婆在远处总是和善地对着我微笑,感觉她相中了女婿一般,我曾一度脸红。我对于我推崇的人对我如此礼遇,让我不知所措,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否有女儿。
在那些错落的红砖房之间,依稀是一条条稀稀烂烂的路,晨曦斜照在被无数板车车辙辗烂的稀泥上面,因都是顺一方向的,所以稀泥表面反射的金光充满动感,如荡漾的小溪流水一般。美常在这些不经意的地方滋生,让人产生生命的冲动。思考腊苟女儿的事也许从这里开始,也许不是。
有一天,我听说了,腊苟确有女儿。我的血如同奔放的江水泛满大地,渐渐染红了我手上的铁揪,身边的构树丛,还有那红砖房组成的村庄,更有那自满的天空。一棵小苗长出了一片叶子,两片,三片,无情的疯长,一下子又粗又大,直入云霄,树叶开始遮天盖日,黑压压的。难道生命有如此神奇?
平原是坦荡的,湾子里的村庄可一眼望尽,除了宽阔的路边一棵棵不太规矩的构树外,满眼都是一层楼高的瓦房,墙是红砖砌的,瓦也是红色的平瓦,只要阳光来了,整个村庄象镀了金辉,稀烂的路已不在画面,暖暖的色调已充满了这个坦荡的世界。“楼喔(意思是肉哟)",一个卖肉汉子的声音粗广地挥洒着坦荡的气息。
我想变得粗广而豪放,去掉书生一般的拘谨,如此才能对得上这片土地对我的招唤,也才拥有向往腊苟女儿的信心。我一连挑了五十多担水去地里浇水而不知疲倦,我的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聚变。
这个地方叫陆合,汉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庄,是我当初造梦的地方,在我因用力过猛,第三次踩断自行车练条在路上推车的时候,从经过的两个陌生女人的交谈中,我得知了,腊苟的女儿在我同一工厂上班,我内心抓狂了好一阵。我偷打听到了她的存在路径。
邂逅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尾随过去,”,,,,,“”。。。。。“打上招呼了。
她,圆脸,乌发,眼大,嘴小,声线甜美,健谈,比我口才好,一溜烟跟我讲了很多市井故事,好象古书没标点符号一样,我一个没听进去。我用心在看,感觉她疑似飘逸,我在寻找那种穿越时空感觉,她怎么会是腊苟的女儿呢,不象。可她说就是,很爽朗的告诉我。我一夜未眠,不是想她,而是想她不应该是。虽然如此,我们后来成了要好的朋友,而且,她有了对象。
一日,她过生日,我买了个蛋糕诚惶诚恐的踏进了我向往的腊苟的家门,她高兴的接待了我,帮我擦拭鞋上沾满的烂泥,还莫名的对着我微笑。我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依然还是怀揣着那份神秘与不安,接过了腊苟递过的凳子。
腊苟爽直,喜醉酒,我也喜欢醉酒天马行空的感觉,我感觉跟腊苟交个忘年交也不是坏事,反正他也是我钦羡的形象,何况我本身就有了无限的失落和无助,我的期望成了莫大的笑话。喝酒吧,接着喝.
“喝多少了,腊。。腊苟叔”。
“没多少,没事的,年轻人,学文的,你们的事我不懂,喝酒就行。“腊苟总是爽朗一笑。迷糊中腊苟的老婆一个劲劝说腊苟说不喝了。腊苟的女儿也在劝着我。我说,没事,这点酒醉不了。
有点醉了,周围怎么多了一圈人在围观我们,观战啊。我跟腊苟边喝边大笑,我想豪迈粗广。观战的人红的白的,花的麻的有七八个,女性居多。无意间,一个穿红衣的婷婷袅娜的姑娘靠在另一个女孩的身后,纯情地闪着眸子。我没敢多看,腊苟在劝我喝酒。
天昏地暗的时刻,我仍不忘腊苟的女儿,但不是这个女儿,我失望,沮丧,我宁愿晚生十多年,叫腊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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