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水
我的故乡是在大别山脚下,那里有一个湖泊,承接着数条山谷里的水,并灌溉着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在我童年时候,赤热炎天里,就喜欢玩水。我的童年就生活在湖泊的下面。湖泊的大坝下有一个出口,只要在大坝上打开
我的故乡是在大别山脚下,那里有一个湖泊,承接着数条山谷里的水,并灌溉着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在我童年时候,赤热炎天里,就喜欢玩水。我的童年就生活在湖泊的下面。湖泊的大坝下有一个出口,只要在大坝上打开闸门,湖里的水就汹涌而出。闸口外有两条水渠,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有一条水渠正好绕过我们的村庄头,一渠的水哗啦啦流淌。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水渠不深,如果水满渠,也只有至大人们的腰上,但是能淹没我们的头顶;渠宽不过三五米的样子。渠岸两边可以供人行走,长满野草和开放着红、黄、蓝、白、紫五颜六色的花朵。岸边长有水草,因不缺水,长得非常茂盛。花草就引来蜜蜂、蝴蝶、蜻蜓在那儿蹁跹起舞。花儿、草儿、虫儿就吸引了我们那群天真烂漫的少儿来到水渠边,摘花,扯草,逮蝴蝶。在炎炎夏日下,小伙伴们都不知道热,浑身流着汗,还在渠岸上来回奔走,看谁的花草址得多,蝴蝶逮得多。看守我们的大人们就在树荫下凉快,远远地看着我们,主要是防着我们掉到水渠里,怕被水冲走淹死。
那时候,看守我们的大人多是老人,只有一个、两个。青壮年人要干活,不可能在大白天里守着我们这些小罗卜头,浪费劳动力。看守的老人坐在树底下,被风凉凉地吹着,时间一长,就睡着了。小伙伴们就在水渠边撩起清清的流水,相互浇洒。这时,小伙伴们发现流水的渠边有青蛙从水草丛里钻出来,在水中游动,四条腿划拨,就在水中游泳自如。有一个小伙伴伸手抓,就将在水渠边的青蛙抓在手里。青蛙两腿一伸,下巴鼓气,从那个小伙伴手里挣脱了,蹦到水渠里,一头扎进水中,游到对岸。我们不服气,有几个大胆的小伙伴抓着渠边的草丛,溜到水渠里。先下去的几个小伙伴喊叫道:“好凉爽,原来水中这么舒服。大家都下来。”
我们慢慢地试探着先把脚伸下去,凉凉的水荡涤着脚面,很舒服。于是,我也抓着一蔸草棵子,哧溜一声,掉在水中,被流动的水荡得飘飘然。水草丛里的虫子、土青蛙往水里蹦。我们一排排人就揪住草棵子,不敢松手,一旦松手,就会被流动的水冲走。大家伙双手抓劳草棵子,两只腿就在水中扑腾,溅起的水花冲得老高。大家伙找到了乐趣,在水中比着折腾,看谁砸起的水花冲得高。这样,就招来了大人们的好奇心。大人们在老远看到这段水渠水花飞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有一个大人走过来探究竟。
我们一排小伙伴们脑袋伸在渠岸上,一边戏水,一边还要左顾右盼,防止大人们的到来。有一个小伙伴眼快,一眼看到那个大人朝这边走过来,他喊道:“来人了,快跑。”他正在往岸上爬。
我一看,是有一个大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我们要跑,来不及了。于是,我喊叫:“别动。大家都不要扑腾,把身子伏在渠水里,把头掩埋在草丛里。大家别出声,等大人走过去之后,我们再扑腾。”
那一个小伙伴立马溜下来,在草丛下潜藏起来。大家伙按照我的提示,各自选择一处茂盛的草丛,伏在水渠岸边,只露出颈脖子,脑袋埋在草丛下,静静地等待着大人的到来。
那一个大人走了过来,没有看到水花飞溅,也没有听到水声。那大人说:“奇怪了,怎么没有水花呢?”
我们伏在水中,大气都不敢出。那一个大人又自言自语地说:“是水獭在渠道里跳,一见到人来了,就躲在草丛里。这个水渠里面怎么有水獭呢?”他边说边弯下身,伸手拨弄水草。他一拨开水草,一个小伙伴的光溜溜的脑袋就露出来。只听见那个大人又说,“原来,从上水打来了西葫芦,捡回去喂猪,猪还能吃一顿。”他伸出双手就抓。
他这一抓,就把那一个小伙伴从水渠里提溜出来。小伙伴一声惊叫:“是我。不是西葫芦。”
大人说:“你怎么爬在水里呢?要是被水冲走了,怎么办?”于是,我们都掀开水草,说:“你管淡闲事,还说是西葫芦哩!还要拿回去喂猪哩!”
“这水里凉快,”我喊道,“让他下来凉快凉快。”小伙伴们听到我这么一说,就有离大人最近的两个小伙伴,一边一个,抱住他的腿往下拖。那个被抓上去的小伙伴抱着大人的脖子往下压,大人滑下水渠里,只听得“扑通”一声响,坐在水渠里。我们似猴子一样,蹿到岸上。大家水淋淋地拍手叫道:“水獭落水了。”
在树底下睡觉的老人被惊醒过来,急忙奔过来惊叫道:“落水了。谁落水了?”
那个被拽下水的大人从水渠里站起身来,骂道:“这些娃子真调皮,让我洗了一个凉水澡。”他从水渠里纵身而起,要追打我们。
“跑啊!”我一声喊。小伙伴们就顺着水渠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水獭跑上岸。”
到了晚上,回到家里,父母亲质问我,为什么要在水渠里玩水?为什么把袁大爹掀到水渠里?袁大爹,我的故乡俗定约成:爷字辈,叫爹;爹字辈,叫爷。看来,得罪了爹字辈是一个问题。我不敢承担这个责任。我只好狡辩:“是他自己摸西葫芦,溜下水渠。”
父亲问:“什么西葫芦?水渠里有西葫芦?”
我说:“没有西葫芦。是我们藏在水草丛里的脑袋,他不该摸我们的脑袋,把我们的头当作西葫芦。他落水,活该。”
父亲说:“你们不拉他的腿子,他能滑落到水渠里去吗?”
我说:“他不摸我们的脑袋,我们抱他的腿吗?”
“好了。”母亲说,“以后不要到水渠边戏水,很危险。更不要把大爹们掀下水渠里。他们那么大的年纪,要是出了事,他在水渠里起不来,被淹死了,谁负责!”
现在想起来,母亲当时说得对,上了年纪的人,一跤下去起不来。当时袁大爹是被我们掀到水渠里,要是他站不起来,一定被淹死。小孩子们没有考虑到有什么后果。
这个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也受到许多约束,不允许到水渠边玩水。但是,水渠边的花草,还有蝴蝶、蜻蜓吸引着我们。更有那一渠清凉的水在召唤着我们,在炎热的天里,泡在流动的渠水里,非常舒适。因此,我们偷偷摸摸地来到水渠边。大人们把我们像防贼一样来防,只要我们一到水渠边,就有人来驱赶。
有一日,我们相约着一帮小伙伴们,其中就有我叔伯的侄儿子,他大我一岁。我们选择一处水渠紧邻棉花地,地里的棉花已经开花,紫色的花朵很艳丽。棉花长到大人们的半人高,我们钻进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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