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油菜花,又开了
油菜花,开了……老陈的老父亲来了,他骂老陈不顾家,他骂老陈与村子里某个女人有染,他骂老陈的母亲结婚前就不是处女,他老父亲不停地骂……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老陈火了,约来几个做生意的兄弟把父亲制服,绑在门
油菜花,开了……老陈的老父亲来了,他骂老陈不顾家,他骂老陈与村子里某个女人有染,他骂老陈的母亲结婚前就不是处女,他老父亲不停地骂……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老陈火了,约来几个做生意的兄弟把父亲制服,绑在门板上,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堵住了父亲的嘴,他蹲在地上,“呜呜呜……”他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老陈是学校的厨师,每天起得早,小食堂就他一个人忙活,很辛苦。虽然他工资不高,但学校的校长、书记在发老师的福利时,每次会给他一份,并且答应有机会就帮他转正。其实,老陈很清楚“转正”的事情不是校长、书记说了就能算的,何况还有几个“民办”老师眼巴巴地盼着呢!
那所学校在我故乡,我那时单身,学中文的同时,还喜欢玩,下象棋,打乒乓,溜旱冰……老陈是我对他的尊称,因为他大我10来岁,并且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老家那学校上班不坐班,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就成。没事的时候,我们校长、书记和老师一样扎堆下棋,到哪个该上课了,校长、书记会提醒他说:某某,该上课了。其他人照样扎堆,老陈是“臭棋篓子”,却爱,一看,就一堂课。
那次,我和老陈在学校商店值夜班,晚上侃事,自然侃起了他父亲。老陈说:他父亲年轻时,其实还是一个人物。文革时,他造反,扛一面红旗从东街跑到西街,后来被镇政府聘用。后来,文革结束了,国家对“造反派”进行清算打击,于是老陈的父亲被“清算”回了自己湾子,过惯了清闲舒服的日子,再过贫穷劳累的日子,精神受了巨大刺激……慢慢,他就“疯”了。
老陈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大。由于父亲做不了什么事,所以他经济负担重,他老婆一直闹着分家,老陈坚决不同意……他知道分家对自己有利,但弟妹等谁管?
过些日子,老陈的老父亲又来了,老陈亲热地与父亲打招呼,陪父亲下象棋,还破例陪父亲喝酒,外带帮父亲买了一条烟。老陈的老父亲不好意思地对校长说:上回的确给你家添“麻烦”了。校长说:你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家当时“病”了。晚上,校长请我、老陈陪他老父亲“喝酒”,我看到老陈的老父亲很激动,与校长谈了许多掏心窝的话。
过了些天,校长让我找老陈谈话。校长说:“老陈,我推荐你到文教组食堂干,福利待遇比学校好,工作更清闲,‘转正’可能性更大,你看可好?另外你父亲的‘病’不是蛮严重,还是想点法给他治好吧……”老陈说:多谢校长,我一定想办法给他“治病”。
老陈离开学校前请了大伙的客,却坚决退回了大伙凑的“份子”。老陈说:感谢老师们、感谢校长的看得起,我永远忘不了大家对我的恩德……
油菜花,又开了……
老陈的老父亲,又来了……
这次,老陈的老父亲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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