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工作家雷电波的秋冬和春夏
与雷电波相识除了共同的写作爱好外,我们还一同办过学、采过访和办过刊。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迎来了阵痛期,一边是国企改革下岗如潮一边是全民经商逐利热潮。偶尔一次机会,好友介绍我认识了雷电波,那时只知道他
与雷电波相识除了共同的写作爱好外,我们还一同办过学、采过访和办过刊。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中国迎来了阵痛期,一边是国企改革下岗如潮一边是全民经商逐利热潮。偶尔一次机会,好友介绍我认识了雷电波,那时只知道他爱好文学,在一家杂志社帮忙搞发行。后来巧合的是,我们竟成了同事,在同一所民办学校共事,当时时兴办各种技术班,雷电波没随波逐流却开起文学写作班,而民校校长并不看好,但执迷的雷电波硬是把文学班办起来了,招了几十个学员并还办起了班级文学报。后来我离开那所学校来到机关,我们编辑了青年刊物,便把雷电波纳为业余采编,我们一起采访过不少青年艺术家和基层团委书记。更让我们相惺的是,同是永州老乡,且也嗜酒,俩人坐在某一肆店把酒论史,大话文学。随着交往加深,我去到过他的家,他母亲在疼爱之余也唠叨起为他的小家承担了额外的负担,因为他前妻的不看好,他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而后来的妻子也含辛茹苦地为他撑着家,并又为他家添了一丁。
文学班的梦想并不顺畅,挺过二期后,就招不到学员了,当时还只是初来的逐利时代,他的梦想不堪一击,之后的路更是坷坎,商潮滚滚之下,雷电波做过营销,搞过劳务,最终都没有支撑下去……
那时的我随朋友一道涌入闯荡海南的热潮。已是九三年时,回衡的我主管了一所民校,便好心叫雷电波一道过来帮忙,但身心疲惫的他干了没多久就不辞而别,据说是到外谋生去了,此后便杳无音讯。
时光不会因我们梦想的破灭而蓦然止步,这之后的我又开始了漂泊里程。直到今年三月,一位好友在广东挂来电话,说他在东莞寻到雷电波音讯,说雷在搞剧本创作,电话里我与电波也只是寒暄一番,并没有深谈。不想,四月中旬,一位书法家邀请我去东莞参加他发起的慈善活动,我赶往东莞,见证完活动盛况后,顺势去东莞厚街叩会在那的昔日老友,陪同我过去的策划家邓灿便跟我提及雷电波,瞬间便挂电话给雷电波,雷电波当时正在深圳为他的电视片选景。我们的电话让他甚是为难:一边是刚有眉目的影视事业开锣,一边是阔别多年的友人来相会。当邓灿把电话给我时,我趁着酒兴对这位老友说:我在东莞的时日不多,我想在东莞会上他一面。电话另一端的雷电波一番犹豫后表示争取赶过来。或许是我们阔别多年的真情感动了苍天,当天艳阳高照的东莞,突然响起了春雷即刻便暴雨倾盆,雷电波挂来电话,他说跟导演们请了假,立马往东莞赶,我的朋友便驱车向集结地东莞南城方驶去。
我们双方的车在南城某处步行街前停下,阔别十多年的雷电波健步向我走来。我们一起步入一家湘菜馆,年长于我的雷电波邀我坐上主宾席,我一番推让但拧不过他的执意,我们坐下来后,他很想把近十年来在东莞辛酸打拚史一气讲完,而后来入席的中新社东莞分社的李映民社长得知雷电波的剧本被东莞市和中央电视台敲定拍片时,对这位打工作家索然起敬。间隔,雷电波一再表示,是这场暴雨让我们阔别多年的老友相会东莞。本是身体不适的雷电波也兴致高涨,频繁举杯,并不停地跟我讲述着他在东莞艰难拚搏史。
他急赶东莞与我会面,是向导演、制片请好假的,说好晚八点就驱车赶返深圳,但邓灿这边还有一批东莞和北京的艺术家相约来此聚会,我们便一边等一边举杯共欢。席间,李社长听过雷电波的辛酸创作史,当场定板,叫记者采访雷电波,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这部宏篇巨著——《东江魂》。
北京和东莞的几位艺术家入席后,雷电波又是豪情叫喊着添酒加菜,满是热忱模样。而坐在他旁边的助手一直在不时地提醒他,是时候走了,雷电波一次次在推迟。看着雷电波一副憨厚实在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心,便劝说他还是赶回深圳,几经劝导后雷电波这才满是歉意地与我们分手,分手前,他便把一桌盛宴单给结了。
第二天,因为衡阳这边有事,我得匆匆赶回,忙碌中的雷电波还不忘挂来电话,一再盛情邀请我抽空去一趟他在大岭山的家,他和他妻子在家做顿菜给我吃,他的深情厚意不意间全流露在他朴实的言语中。
回到衡阳后,有朋友问及我到东莞最大的收获是什么?看过朋友组织如此壮观的活动;也领略到东莞飞速的发展;也看望过多年朋友在东莞的美满生活;但说实话,让我触动最大的还是能与阔别近二十年的老友的相逢。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地想写一篇有关雷电波的文章,但他跟我会面时候这么短,且他的讲述也是断断续续,我几乎没有清晰的轮角。
今天,衡阳迎来了一场突来的暴雨,我坐在临窗的座位上,一边听着一首首动情的歌,一边在网上搜索这位老友的点滴影子,看完之后,我的眼角都有些模糊,不光是为雷电波的勤奋更多的是为一群坚守在很纯很洁的文学战线上文友们,我深刻感悟着,物质丰盛的当今,能有一群人在为着中国文化的明天和未来,在那片文学孤岛甘受寂寞、含辛茹苦、废饥忘食地耕耘,他们或许一辈子默默无闻,但他们确是这个时代的精神守护者。
从谷歌搜索网站点出作家雷电波的名字,上面有太多雷电波的页面,有的是写他如何生活潦倒,有的则是他创作出来的《东江魂》如何广泛被社会所关注。而雷电波妻子写的那篇《我的老公与〈东江魂〉》,那种潸然泪下的述说,那种从内心倾述对打工作家的敬重,这,让我有了灵魂般的触动,其实,这些年雷电波走的并不顺畅,既便是看到创作曙光的他,生活仍是蹒跚,但豪气热忱的他为了会一位阔别多年的老友,竟让他挥霍千金,了解到他现实苦境时的我,除了揪心的内责之外,再多的是对雷电波的敬重。他每迈一步都是心智的历练,他每拼写出一部书都是向世人一次宏献,特别是这部呕心沥血之作《东江魂》凝聚的又何止是东江纵队抗战精神,那里面显现着这位湖湘汉子在东莞艰辛打拚的辛酸和血泪……
“难得偷回闲,若在平日,他和妻子又会拉着板车,到大岭山广场一带摆地摊卖旧书和光碟了。此前,雷电波还卖过臭豆腐。但好景不长,卖臭豆腐的车子被小偷‘顺’走了,他只好改行摆地摊。穿梭于夜市,沿街叫卖,这位30集电视剧《东江魂》的执笔编剧,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说文人不能只要面子……。”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雷电波在东莞近十年艰辛打拚缩影?在内地既便是下岗工人也羞于做的行当,而写出《东江魂》的打工作家雷电波就用他瘦削的身躯承载着家庭重荷的同时,并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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