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焦距的灵魂
天空里飞翔的蓝冠布谷,草尖上跳跃的绿衣蚂蚱,蜿蜒的小路,曲曲折折,隐没在深林深处。这里是森林边缘,人烟稀少、物种繁杂。在这里居住着很少的一部分人,在这个科技复兴的年代里,能留在这的已经不是当地的原始居
天空里飞翔的蓝冠布谷,草尖上跳跃的绿衣蚂蚱,蜿蜒的小路,曲曲折折,隐没在深林深处。这里是森林边缘,人烟稀少、物种繁杂。在这里居住着很少的一部分人,在这个科技复兴的年代里,能留在这的已经不是当地的原始居民了,他们是耀耀俗世里的隐者,一群不与繁华共俗的人。
弯着腰在小河边摸鱼的老马,他是三年前来的,来是带着一个小胖孩,他叫木瓜,现在我们已经玩的火热了。老马家在小河边,用简易的树枝搭建的,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枯草枯叶,遮风挡雨非常安逸。
老马家的小河逆水而上不远处就是李凡叔家,李凡婶每天早上都会去小河边打水,粗犷的双手浸泡过河水之后亮晶晶的,隔着老远都能被它吸引住视线;李凡叔总是坐在自制的木墩子上,安详的沿着河道眺望,似乎在想些神奇的东西,不自觉的还会嘴角上翘。
我家住在离河岸不远处的树林子里,在几颗大槐树中间搭了一座林间小屋,这都是爸爸的手艺,我家在这里住的最久了,而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爸爸给我起名叫阿木。
在这个静逸的小河边有两个快乐的小不点,那就是我和阿瓜了,嘿嘿,阿瓜就是木瓜啦,我给他起的小号,谁叫我是阿木呢。我俩经常一起去爬树、一起去摸鱼、一起去小河里洗澡,洗澡时我俩一人拿着一个葫芦瓢,不停的玩耍。
小河边经常有一些动物客人来饮水,例如小松鼠、猴子、刺猬、野猪等等,它们喝饱了水或者赶紧跑开、或者惬意的在河边晒晒太阳,有时它们的天敌来喝水了,它们就会慌里慌张的逃走,因为我们的住处在小河的上游,一般的动物都习惯在下游河水,所以也相安无事。
有一天,我和阿瓜在小河边玩耍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小河下游有一只毛茸茸雪白的动物,两只长长的耳朵,一跳一跳的在河边玩耍,好奇这个小动物的罕见,我俩准备靠近一点去观察,这么小个布点肯定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我和阿瓜一个眼神交流,就双双奔向了下游。
雪白的小动物明显被我俩惊吓住了,一个激灵就朝森林深处逃窜而去,好笑的是它逃跑时,依旧一跳一跳的,像个鼓满气的皮球。
这个小不点就像一个新邻居一样融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我和阿瓜每天都能看到它,每次我俩都想去抓它,每次它也都会很快的跑开,每次我俩看到它逃跑的时候总禁不住哈哈大笑,两个细腻的小声音在小河边回响。
直到有一天,小不点惊慌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追赶声,小不点一不小心撞在了一颗树干上,晕死过去,而这时后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地狱里张牙舞爪的恶魔,用一把弯刀狠狠地扎在了小不点的胸膛,立刻,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绒毛,像一朵野玫瑰就这么突兀的开放。
我和阿瓜呆呆的站立在那,伴随着一声雷霆的问候惊醒“今天晚上,咱们吃兔子肉,你俩小兔崽子还愣着干嘛”这是老马的声音,瓮声瓮气却粗暴如雷“赶紧都回家”。
我看着阿瓜的眼神由惊转为喜,又掺杂了一些冷漠,我突然发现这个阿瓜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阿瓜了。
三年前,阿妈去世的那个夜晚,我和阿爸坐在树上的房屋里,看着树下被三只豹子撕扯的阿妈,无动于衷。
阿妈是下去打水的,夜间的小河边从来都不会宁静的,夜晚不出行是阿妈常跟我说的。然而那个夜晚,我口渴的很便央求阿妈去打水,阿妈便去了,而且一去不回。我是亲眼看着一只豹子扑在了阿妈的脖颈上狠狠地死咬了一口,阿妈就不挣扎了,另两只豹子死者这阿妈的腿和肚子,白骨和肠子在一瞬间就从身体内涌了出来。我和阿爸就这么看着三只豹子分享了阿妈的身体。
待到天亮时,林子间充满着一股血腥味,树房下还残留着阿妈的半个脑袋、一身白骨以及四个脚趾,阿爸叹息一声,就匆匆的把阿妈的遗体埋在了树下,拜了几拜,我们就过上了往常的生活。
今天,这只小不点,又换醒了我沉重的回忆,我木讷的盯着那颗撞晕小不点的树,整个下午就这么过来了。
晚上我和阿爸坐在树房子里一起透过树叶间隙看天上的星星。我问:“阿爸,你想阿妈吗?”
然后回复我的是沉默,他只是看着星星,看着看着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星星,变得深邃,变得暗淡,就想着漆黑的森林,有一股静寂的疯狂。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鼾声如雷。
夜深了,而我却睡不下了,脑子里不断闪现着阿妈和小不点死掉时情景,由远及近,慢慢的拉回到我的脑袋里,我头有些晕,眼睛发涩,我口渴的难受,我想喝水,我下了树,摸黑走到了小河旁。夜晚的小河真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小河,所有的星星都掉进了河里,闪闪发光,轻轻一搅河水就像是在晴空里洒下了一河墨涛,起伏跌宕,神秘而深邃。
就在我陶醉的时刻,我看到下游三条黑影,六双发亮的眼球在墨涛的映衬下向我飞奔而来,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围攻阿妈的三条豹子,立马飞奔的跑回树房。
黑暗里,树枝不停的刺伤我的身体,我在树根下绊倒又赶紧爬起,身后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停地游荡,时近时远,而我却慢慢感到了生命的流逝。
在邻近树房时,我被一只豹子咬住了咽喉,我拼命的挣扎,我想用腿把那只豹子踹开,可是我刚抬起腿就被另一只豹子咬住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在流出一些东西,我恐惧的乱打乱踹,我嘴里不停地喊着阿爸阿爸~,但是豹子一刻不停的撕咬我,我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我感觉到我的腿被咬裂了一只,我的咽喉被咬断了,我的头颅被一只豹子咬开了,我的眼珠掉了出来,正好能看到树屋的方向,那里有一双死黑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就像我当初看阿妈时一样,这是我最后一丝残留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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