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漫记
独自想来,离开生我养我的故乡也已有三十年有余了。虽然与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也不过百余里,可我却也不曾常回去过。每年也只是在清明的前后,借给老人祭奠之故,以表儿女孝道,回到我的家乡故园。而每一次也不过是三
独自想来,离开生我养我的故乡也已有三十年有余了。虽然与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也不过百余里,可我却也不曾常回去过。每年也只是在清明的前后,借给老人祭奠之故,以表儿女孝道,回到我的家乡故园。而每一次也不过是三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切都是既匆忙又短暂。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由过去的热血青年,逐渐到了不惑的壮年,由一人单枪匹马的寄旅生活到子女绕膝嘻戏,心理也确实在发生着变化。这其中经历过的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也着实让我感慨万千啊。但我对故乡的思念,如今却日甚一日,因此,特作故乡漫记以畅怀。
我的故乡就座落在辽宁省葫芦岛市,连山区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山沟沟里。全村也不过是三十几户的人家,整个村落的周围,几乎是被大山包围着的。在村子的东面,是一道南北走向的高岭,村里的人们都叫做“大东岭”。我家的门窗之南,是近在咫尺的大南山,这座大南山与我家的门庭实在是太过于接近了。每到冬季,太阳总是要拖延到上午的十点过后才能照到窗户上。虽然在冬天寒冷是多了些,可每到春夏秋三季这里的景致却非常的好,坐在自家的土炕上就可欣赏到春的生机与盎然;夏天的时候,我与小伙伴们一起,头戴青草或枝条编成的帽子,在浓浓郁郁的绿色丛中捉迷藏;秋天里,我们兴高采烈地去采挖山上的各种草药,或采摘各种的野果。现在想来,这大南山也确实生动,满山都是茂密的草木和各种叫不上名的植被,在风雨之中组合成自然天成的风景区,而山上的各种的花香与一些朽木落叶共同散发出的山野气味,实在是情景交融的大享受啊!山之上有野鸡野兔,时常也能看到野狍子的出没,狐狸下山叼小鸡也更是很经常的事儿。每一次我们都是在呼喊与追赶着,直到看着狐狸逃得无影无踪------
在大南山的山脚下,就是一大片平整的梨树园,有梨树二十几棵,每棵树都很粗,就是大人们的双臂也合拢不过来。梨树园不仅平坦,而又少杂草,是我和小伙伴们最佳的嬉戏游乐场所,我们坐在树枝上,双手使劲地摇晃着,或为马或为车,好一副自在逍遥的样子啊!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在心底发出不禁的一笑,可真是一幅绝顶的童子开心图啊!
而由我们家要到梨树园去玩,是必须要经过我家门前的那条小溪的。这条小溪可称得上青且浅了,天暖的时候,村子里的大妈大婶们,说说笑笑地在此浆洗着自家的衣被。这条小溪是常年流水潺潺,溪水里寸把长的小鱼和小虾。就是我家门前的这条无名小溪,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数的快乐与开怀。夏天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光着身子在溪水里挖坑野浴,也经常偷出母亲做活的针线,煨一个弯度,用来做钓鱼的钩。我们或坐在河的岸边,或赤脚坐在河里凸出的石上,垂钓着孩提时的童贞与童趣。每到花开时节,满山都是姹紫嫣红,那山野花的芳香与葱笼的草木混合后,所散发出的野味儿呀,真是通人肺腑的,这也许就是沁人心脾吧!我是经常置身于这样的鸟语花香之中的。头顶一片悠悠的白云,清风拂动着满山满野的绿浪青波,那树上婆娑的枝条,在柔柔的风中,摇曳着楚楚动人婀娜的美,让人在美不胜收之中受用着仙境般的礼遇。在村子的北面,是相连起伏着的山峦,北面的特别之处,就是有一条龙形的黄土岭,直向我们的村落,村里的老人们都称之“黄龙岭”。说是保护我们一方平安的,也正为由此,村里的人们无论是垫猪窝羊圈或鸡舍,无一人到此取过一锹半铲的土,就是农业学大寨的年代,也不曾有人动用过,村子里的人们都很敬重它,逢年过节也会有人供奉的,这里的民风很正,这里的民俗很淳。
我爷爷的家,是有着高墙门楼,庭院深深乡土的人家。这在我们的村里是不多见的,整个村子也仅有三家,而我爷爷家的门楼又是最高最大的,其他两家的门楼与我爷爷家的比较起来,实在显得有些简陋了许多。而爷爷家的门楼,据听说是很有些讲究的。可由于那时年龄很小,也是因为我每天都会看到和出入其间,不仅是司空见惯,更是熟视无睹了,所以,有关门楼的故事,我还真的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记得那门楼的大门是向内开的厚厚的大木门,门上有两道宽厚的大门插梢,其上各有一个木制的卡簧,只要将插梢插牢,那木制的卡簧就会自动将插梢卡死,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现在想一想,过去的人们还真的有自己的“土”办法啊。在门楼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块可供三五人同坐聊天的长条大青石。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家门前的大青石处,总会聚集着谈天说地的人们。
在门楼的东面有一口,全村人饮用的水井和逢年过节时,各家各户争先恐后地用来磨豆付的大石磨,西面是一台大石碾子,我小的时候,每到秋季,村里的每家每户,都用来碾高梁,玉米和谷子等。冬季农家人都淘米蒸粘豆包的面,也都是用这个大石碾子碾的。碾面是很费工夫的事情,每一次都要将碾出的面,反复地用细筛子筛,细的留下,粗的再继续放回到碾子上去碾,反反复复,几乎是要花上一天的时间。
爷爷家门楼内的东西两侧,是用白灰抹的,上面画有各种鱼鸟花卉,也更有几幅栩栩如生,让我叫不上名子的人物画像。我家与爷爷的家是东西紧挨着的,也是我们这座小村落里唯一的一座新房,也是村子东边的第一家。从我家向村子的西头走去,三十几户的小山村就一一而见了,村子的最西处,就是我们当时的生产队。我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说熟悉,那是因为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曾在生产队里当了两年多的“驴长”,所以尚有些记忆。可对于当时生产队为何要将平整土地硬是叠成一道道的梯田,我却一无所知,更不记得它解体与何时何故了。
在我们村继续向西一公里左右,就是我童年摇不可及陡峭的石崖。因为石崖上有我梦寐以求的几种性情凶猛的大鸟,直到今天我都非常地喜欢那些大鸟,现在它们是否更加“家丁兴旺”了,我是不得而知。在村子的西北处有一座水库,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修建的。孩时的我,这座水库,几乎就是我与伙伴们,在夏天最理想的游玩去处了。我的游泳技能也就是在此练就的,为此也没少受到父亲的皮肉之苦了。现在想想,也可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我小学一至二年级,几乎是“学无定所”。起初,在雨雪的天气里,我们都是要躲到生产队潮湿寒冷的仓库里去读书的,课后,我们欢天喜地到处抓着老鼠玩耍,弄得满屋子的尘土飞扬。后几经迁移,最后稳定在村子中心的那一间半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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