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离爱如殇

月倾城,离爱如殇

文通残锦小说2025-07-07 08:43:10
长生殿内,歌舞几时休,迷离明艳的双眸写尽一生爱欲纠缠,爱几时,恨几时,痛几时,秋水一方,唯有相思耗尽,镜花水月般的痴爱等待,付尽一生风华的相思,掩下沧然泪,执着的念,密密麻麻,开遍了冷清。这一生,为谁

长生殿内,歌舞几时休,迷离明艳的双眸写尽一生爱欲纠缠,爱几时,恨几时,痛几时,秋水一方,唯有相思耗尽,镜花水月般的痴爱等待,付尽一生风华的相思,掩下沧然泪,执着的念,密密麻麻,开遍了冷清。这一生,为谁,写满了绝然的凉薄,一许温柔回眸的遥望,终抵不过马嵬坡一尺白素,她于他,终是一生的念…….
引子
他初见她时,她只是杨家小女,惊鸿一瞥却已是铭心记忆,骄傲的帝王踏遍三国关河,寻找她的踪影,却看到她嫁为人妻。
当她锦衣华服莲步轻移走到他的身边,当她明眸皓齿浅笑嫣然时,他真的醉了,他知道她是他此生的所要,是他此生的追逐,是他此生的缠绵,哪怕他是寿王妃,哪怕他是自己的儿媳,他终究是不在乎的,他爱她,用尽一个帝王的权利,用尽一个男人的爱。他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日子,忐忑不安的计算着寿王府进宫请安的日子,那是他最快乐的一天,他可以那么近那么近的看着她,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花香,终有一天,他放弃了一切,放弃了皇家的脸面,放弃了父子之情,放弃了人伦,他将她迎进宫。
她站在窗前,望着一袭如水的天空,有风拂过,她的发有些凌乱,一双手轻轻落在额前替她理顺,她蓦然转身,却看到两行泪已从他眼中滑过,忽有一阵心酸,这个男子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幸福,那么多的快乐,她望着他,似有万千衷肠,却再也不知从何说起。她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他看不到她的脸,只因此刻她早已泪落成殇。
“玉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唤他,她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她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宿命,她若回头,他将必死无疑。
她着一袭红色织锦霞服走进长生殿,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望着他眼中无限流转的深情,她心中的怨竟在刹那间融化。他拥她入怀,耳畔低语:玉环,是不是在怨朕?
她低头不语,只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间,含笑耳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相视一笑,将她紧紧裹入怀中:玉环,朕愿为你得罪天下人,朕愿为你背负千古骂名。
她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种心跳是寿王不曾给过她的,而此时这个男人却让她找到了此生的依靠,终究是命,是她无法逃脱的宿命。
终究是抵不住他的缱绻缠绵,刹那芳华里,她是他一见如故的女子,婉转水袖间的珑玲绣线,高歌千年繁锦的传奇,她落落而舞的身姿,在他逐渐眯起的双眸里如同飞蝶,旋转流年,一曲霓裳羽衣舞让她宠冠后宫,她成为他的生命,此生注定飞不出他温暖的掌心。万千粉黛哪敌过她回眸浅笑,长生殿内是她温婉的呢喃,华清池旁是她迷离的身影,他看的如痴如醉,他于她不再是九五之尊,不再是拥有万里江山的李隆基,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渴望平常幸福的男人。而她于他,不是一个妃子,而是他的妻,他生命中最重最爱的女人。
“玉环,朕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
“三郎,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朕老了,一定会比你先走,朕会给你最高的名分,最尊贵的地位,那样朕就算走了也安心了。”
“不,三郎,我舍不得你,你若去了,那日必是玉环殉葬之日,我们说好了,此生生死相随。”
他的眼中泛着荧光,那是泪吗?也许是,他在为这个女人落泪,他在怨恨岁月的无情,为何要在他60几岁的光阴才遇到仅仅只有27岁的她,他是一个帝王,他可以主宰天下人的命运,可是奈何他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望着怀中熟睡的她,泪落…….
梦焚,烬燃那—世的倾国倾城,一纸相思,沾染谁的风华,芙蓉泣露,韶华失落,一切仿若还在梦中,一切仿若还在昨日,兵临城下,他性命堪忧,昔日的安禄山褪去他温顺的外衣,狼子野心,一场腥风血雨的安史之乱打破长安城的宁静,打破他和她之间的梦,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逃离皇宫,只要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的归宿。只是他错了,他的宠爱,他的怜惜,却是为她掘开的坟墓,红颜终究难逃祸水的千古骂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已保不住江山,保不住王位,更保不住她,亡国之恨让她再无喘息之地,他崩溃了,他已保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她坐在帐内,听着帐外的鼓声连天,听着帐外的声声号令:灭杨氏,兴大唐。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从未过问过朝政,为何要有今日的劫数,难道和三郎相爱也是一种错,她擦去眼角的泪,望着帐中的青丝红幔,她笑了,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命运,笑历史的残忍。
“阿蛮,为我更衣。”
“娘娘,我们等皇上来。”
“无须再等,何必要让三郎心痛为难,告诉三郎,玉环此生很幸福。”
她穿着最艳丽的华服走出帐外,她的容颜依旧如斯明艳,她的淡定从容让人胆寒,她的双眸依旧灼灼生辉,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是的,她是幸福的,她的一生已经没了遗憾,马嵬坡上的一尺白素依旧飘荡,只是再也见不到她摇曳的舞姿。
为君书一纸墨香,写下旷世情缘,他是她命里不得善终的劫数,不管宿命如何,她依旧在他怀中笑着,无怨,无忿,他望着她安详的容颜,抚摸着她冰冷的身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跪在她的身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梦回的时候,他依稀中仿若听到她的声音:三郎,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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