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时,百合花开
(一)霓虹下,反光的T型台上,我在众多艳光四射的模特簇拥下款款而出。我是这场憾动全场的时装SHOW的设计师。每次的出场不需要夸张的浓妆来修饰,我有百合花的脱俗气质,这是如何美艳的五官都无法打败的。这是
(一)霓虹下,反光的T型台上,我在众多艳光四射的模特簇拥下款款而出。
我是这场憾动全场的时装SHOW的设计师。
每次的出场不需要夸张的浓妆来修饰,我有百合花的脱俗气质,这是如何美艳的五官都无法打败的。这是王子强说的,恰巧朱辉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王子强说这句话时,我在他眼角处搜索到一丝隐藏的老练,也就是说,很可能,不少女子曾醉倒在他这句无可挑剔的赞美之词当中。
王子强与我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说,他有上亿的家产。那不是单独的见面,那次,公司有一个重要的大型时装SHOW,需要采购大量最新高档面料,老总点名要我陪同采购,王子强是老总大学四年的好朋友,正好从浙江远道而来,便也一同去了。途中,汽车抛锚了,离汽车抛锚处一公里的地方,就是出租车出没的路线,老总说:“走,尝试一下长征的滋味。”我在心里正在窃笑:这些有钱人,这都叫长征?王子强这个时候连度摆手说:“哎,我可长这么大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啊,走完这路啊非把我的脚疼死不可。”我马上给出租公司打了个电话。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王子强不能算是我的男朋友,因为他有妻子,还有儿女。而我也有一个对我呵护备至的男朋友。那我们的关系算是什么?我没想过,前进和后退都会让人痛苦不堪,也就不去想了。
朱辉,从大学开始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是直到毕业后这三年做了太多让我感激涕零的事,才令我似乎理所当然地将他定义为了男朋友。
每当他一不小心将我气得哭了闹着要走时,他就会马上抱着我要跟我回数过去:“你还记得那一年,你在楼下被抢了手袋挣扎之际大喊一声后在六楼之高的我以一只猪意识到将被宰的速度狂奔下楼刚好接住你失去意识的躯体吗?你还记得我把四十四公斤的你背着步行了三公里送到医院住院一个星期花了六千多元你没钱我二话没说就跟朋友同学借了给你结了帐吗?你还记得你母亲颈椎炎又住院动手术我再旧帐未还新债又借了六千多吗……”
朱辉每当跟我清算这些时,我会说:“我给你还,我明天借了给你还!”朱辉立马就会圆瞪两只猪目(朱辉生得可不猪,我用猪来形容他是因为他姓“朱”)。我马上装作害怕状,说:“我不还了,不还了,你就想这样赖我一辈子,你这个无赖!”朱辉就一脸诡秘地大笑,我就趁势找个自己也能下台的台阶,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朱辉说他喜欢我向他撒娇,我撒娇时很专注、单纯,并没有其他女子那种假装的妩媚。
(二)
“北京路,绿茵阁。”王子强在电话中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这是广州一个繁华地带,我其实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太繁华了。但王子强喜欢,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甚至喜欢群星簇拥。王子强不喜欢吃西餐,他说明明是中国人,为何要拿着外国人的刀叉来吃饭,弄得像边打仗边吃饭似的,多没安全感。但我喜欢,我喜欢据牛扒,最普通但味道最正宗的那种,黑椒牛扒,七成熟,带铁盘。王子强纵然说不喜欢,可每次约我他都会选择西餐厅。
王子强说:“杨杨,你说,你是我的谁?”
我说:“我是你的谁?我是朱辉的女朋友,你说我是你的谁?”
王子强说:“你这个小娇精,你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了三年,你还说你是别人的女朋友?”
我说:“你和她离婚吧,我嫁给你。”
王子强说:“离婚?离了婚我将一无所有,你还会要我吗?”
我说:“要,我要,三年来我花过你的一分钱吗?”
王子强连续呷了很多口酒,举起手向我摆了摆,脸上的肌肉微一抽,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的样子。
是的,我知道王子强是不会离婚的。王子强的父亲曾几乎破产,是他现在的岳父当时伸出了援手,但条件是必须娶他的女儿。据说这还是王子强现在的妻子肖芷君亲自提出的条件。其时,王子强刚大学毕业,肖芷君虽出落得动人十足,王子强却有一大学相恋四年的女友,可屈于父亲奋斗了三十年的产业,王子强唯有牺牲了自己四年的爱情成全了其他人的意愿。这段往事是王子强在一次醉酒中吐出的。
买单时,从王子强微颤的手中,一张照片飘落地面,我缓缓拾起,多幸福的一张全家福呵!照片中的她明艳照人,一儿一女一点都不比他们的父母逊色。可这毕竟只不过是照片,又怎能就反映出生活的真实呢?随手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竟然还有一张粘贴上去的照片,那却是王子强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照片中那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让我感到熟悉又仿如隔世呵!世间如此巧合的事情竟也让我碰上了。
把照片归还给王子强时我平静地说:“你的妻子很美,但愿她的外表和内心一致。”说完这句话,我的指甲已陷进了掌中。
王子强不知何时已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袅绕,透过烟雾,我还是瞅见了他不由衷的笑意,又似掩饰着某些疼痛。
他还会痛吗?一个几乎拥有一切的男人,他会因何而痛?会因为那个牺牲在幸福背后的女人么?
(三)
老总和王子强两人联手合资七千万的服装公司,今天已尘埃落定。
出于我这几年对公司的贡献,我被老总指任为新公司设计部经理兼设计总监。
“杨杨,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时装设计师。”这是朱辉三年前的预言。现在,这个预言已成为了事实。公司里各种大型的时装表演都由我来设计、策划、出席。所有这些,我没有依靠过王子强的关系,而是凭我丰富的想象力和与生俱来的绘画天份以及对时装流行趋势敏锐的预知力,这是成为一个出色的时装设计师所必具的先天条件。
而朱辉,他是一个不懂圆滑世故奉承拍马屁的人,在公司里并没有得到上司太多的赏识,不过,他已经看破这一点,跳了槽和几个同学合股开了自己的室内设计公司,在几个志同道合又壮志似娇阳的年轻人共同努力下,公司的业迹渐见起色,脚跟已逐步立稳。
没有时装表演的晚上,又总会有停不了的酒会。
在每场酒会上,我开始化着浓妆,穿着黑色的晚礼服,捏着透明的高脚杯。
王子强说化了浓妆的我就像一支包装了的百合,望我时的眼神扑朔迷离,而我总在适当的时候说不早了,朱辉在等我。回去之前,我会先卸了浓妆。因为朱辉说过化了浓妆的女人怎么看就怎么做作。
在王子强面前,我是一支包装下的百合花,在朱辉面前,我是一支天然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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