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的亲情(一)

血浓于水的亲情(一)

辨断散文2025-06-29 15:17:06
天依旧蓝,水依旧绿,但秋天的气息已经淡淡地弥漫开来,易感的心儿明显地感觉得到。在这样的下午,我将所有高兴与不高兴的事、该想与不该想的人搜来细细品味了一遍,带着几分新奇,几分伤感踏上了通向山里的路。衣服
天依旧蓝,水依旧绿,但秋天的气息已经淡淡地弥漫开来,易感的心儿明显地感觉得到。在这样的下午,我将所有高兴与不高兴的事、该想与不该想的人搜来细细品味了一遍,带着几分新奇,几分伤感踏上了通向山里的路。
衣服湿了几回,又干了几回,三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我任教的学校。和校长及几个老师客套了一番,第二天就开始与粉笔灰打交道了。
二十多个和我当初一样的孩子,听我用“怪哩怪气”的普通话自我介绍时,都大笑起来,仿佛我的声音里加了油、盐、酱、醋。
下课的时候,几个孩子拥在我那间7平方米多一点的寝室兼办公室里,翻看差不多有他们高的影集,新奇地问问这是谁,那是哪个。脆脆的笑声挤满小屋,直到太阳快落山。
乡间的黄昏宁静得空远,恬淡的气氛从山顶的夕晖里泻下来。我一个人信步走走,心灵有着太多的闲暇。不时有温顺的风撩拂着满头发丝,惬意得很;学校旁的那株石榴隐隐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田里的稻子开始黄了,夕阳下笑弯了腰。
夜色渐渐浮上来的时候,人们十几个围着在场畔上乘凉闲聊,像贾平凹说的那样,你一句,我一句,天一句,地一句,一直可以到深夜,谁都听了,谁却也说不上说了些什么。
当然,这样的时候是很少的,即使无明月当空,也得天气晴朗,云淡星疏。
没人闲聊,我就幽居在小屋一角,把自己罩在桔黄的灯光下,边听取蛙声一片,边将白日里所酝酿的长长短短的句子填进方格。
我告诉远在他乡念书的小妹,我每天就生活在这样怡人的环境里。她羡慕得要死,说有空一定来坐坐。
她自然不知道我吃一担水来回要走二三里山路,上星期买的菜要吃到下星期。还有,她手中那封信署的日期,离我写信之时相隔了十天,那是我在邮电所门口现填的。
给父亲的信中,我说学校领导对我如何关心,生活条件如何称心,我工作如何顺心,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我每天都过得很好,请别担心。”
可我终于还是不能骗过父亲。
那天下午,父亲来看我。他突然闯进来,看到锅里的“大肠炖猪肝”(酸菜煮土豆片),眼睛红了,责怪他自己当初丢不下脸皮,没给我跑个好点的学校。临走,留下串串沉重的叹息和满屋涩涩的叮咛。
那一夜,我高耸的颧骨终于挂不住成行的泪水。并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和不平,人生之旅,有些路是必须走的,谁也代替不了。令我深深地歉疚和不安的,是我,仍是父亲满是老茧的心灵上一颗重重的砝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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