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剪影

深秋的剪影

基建散文2025-10-04 01:27:50
秋,有点凉了,清晨最低气温只有十五度,白茫茫的雾笼罩了整座城市。中午,太阳才姗姗来迟,稍许的风在树叶间翻动,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天色明朗。紧紧披在外面的单衣,这个略显温和的午后有点闲,眼睛看着街上
秋,有点凉了,清晨最低气温只有十五度,白茫茫的雾笼罩了整座城市。中午,太阳才姗姗来迟,稍许的风在树叶间翻动,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天色明朗。紧紧披在外面的单衣,这个略显温和的午后有点闲,眼睛看着街上的人流。
一对卖烤蕃薯的父子走入视线。父亲明显的有些老了,一身军绿的迷彩服,挽着袖,浓密的头发有些零乱。儿子背着书包,差不多到父亲肩膀高,健壮而敦实。午后还没到功课的时间,这时他和父亲一起走在街头。或许,他们正走向父亲要去卖烤蕃薯的那个地方,还有时间,可以帮父亲推一把车子,帮父亲吆喝一嗓子。
烤蕃薯的炉子是一个大铁桶,装着一辆有轮子的平板车,后面有一个宽宽的铁杆子扶手。扶手够宽,父子两个的手一起搭着。偶尔,他们互相对视一下,一些微微的笑闪过。午后,大多的人已吃好饭,因此他们并不急着卖烤蕃薯。此时,父亲可以借卖烤蕃薯的间隙和儿子一起踩着坚实的脚步从容地走在阳光里,聊聊。我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更多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是笑着、沉默着。
秋天的阳光落在街旁的广玉兰树上,树叶的每一个浅浅凹进去的脉络里都盛满了阳光,这使得整棵树闪闪发亮,整条街也闪闪发亮。也有一些光落进了父子俩脸上笑容的折皱里。
多年以后,那个儿子长大成人,也许有一天他驻立街头会想起今天他和父亲在这样一个闲适的中午从街头帮父亲推过卖烤蕃薯的车。他还记得父亲手间传过来的气息,那双烤蕃薯的手黑而粗糙,告诉他什么叫生活――勤劳谦卑,坚定从容!
父子俩远去了,从另一边又推来一辆卖烤蕃薯的车,这回是个中年汉子,黑黑的炭墨涂了一脸,稀蔬而卷的头发微微向后。在我门口时,他弯腰停下来,仔细查看他的烤蕃薯,整个的脸贴近炉子,许是炉子的热气吹着了他,他不时地撇开头,又快速地低头,手在炉子里摆弄着未放置好的蕃薯,良久,他终于满意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看微晴明朗的天,嘘一口气推着车走了。天瓦蓝的,有点暖!
傍晚,我去菜市场买菜时看见他停在街的一角,正忙碌着,烤蕃薯的人排起了长队。太阳已经快下山,街角只有些晚霞的余光,跳跃的炭火映红了他的脸,还有一大堆的烤蕃薯没卖掉,晚上是做买卖最好的时间,他和其他卖烤蕃薯的人一样,买卖一直会继续到晚上,直到卖完所有的烤蕃薯,为晚出的人们在寒风中送上香甜而热的烤蕃薯,送上温情的笑容,也为自己赚到足够的家用。我可以想象,夜了,他就站在炉边靠着炉火的温暖在秋风中吃晚饭,跳跃的炉火如一颗红红通通跳跃的心,他的内心明亮而温暖。炉火渐息,烤蕃薯也卖得差不多,只剩些漂白的灰卧在炉底,他开始打道回家。此时,家里的妻正温好了热水,坐在临窗的门前,眺望着远方的路,那是亲人即将回家的方向。而隔壁,孩子已安然入睡,梦中嘴边有一丝微笑。这样的家,生活虽然清贫,但温馨、安祥!

太阳已经下山,天际的火烧云红通通地漫过了落日的西山,霞光映红了整个街道。深秋的晚边,夜色清明。偶尔,北风挟着哨音吹过街树,翻动叶的边缘,浅棕、金黄、淡红、深绿……所有的色彩都开始流动起来,在森森的街墙上印满秋天的剪影。风里宛然飘满了烤蕃薯的香味。秋的气息似乎都香了!秋的色彩,也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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