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死打交道的两天

与生死打交道的两天

抬亭散文2025-10-20 11:44:39
上午九时,我在平凉四中,参加自学考试新闻专业《电视新闻》课程考试时,突然觉得小肚子有点儿胀。我边答题边用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反复揉了揉,略有松动,只能是左手揉肚子,右手忍着答题,进入了紧张的答题状态。没
上午九时,我在平凉四中,参加自学考试新闻专业《电视新闻》课程考试时,突然觉得小肚子有点儿胀。我边答题边用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反复揉了揉,略有松动,只能是左手揉肚子,右手忍着答题,进入了紧张的答题状态。没过多少时间,小肚子既胀又痛,怎么揉也无济于事。痛的我满头冒汗,浑身发软,坚持做完了最后一道题,匆匆地离开了考场。
想跑出校门,小肚子太痛,无法伸腰。只能弯着腰,急“行军”似的赶到出校门约200米药店里,买了点药,顺便在饭馆里,忍着疼痛吃了几口饭,服药后,到平凉电力招待所休息了。下午三时,我强忍疼痛,参加了又一门课程考试,不到一个小时,疼痛难忍,好像晕厥了。忽而昏迷,忽而清醒,无法坚持考试,只好草率交卷。急于离考场,出四中,到附近的另一家诊所就诊,经大夫诊断需要挂吊针。两名女护士很快配好了药剂,给我挂起了吊针,刚开始觉得痛,还能忍受,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香”。从梦中惊厥,清醒后自己躺在了马路边上。
这时我觉得噩运真的降临了,但也没有放弃投医求救的希望,慢慢地爬起来,靠住墙歇了歇,双手抱腹,弓着腰,乘市交车到平凉市人民医院,已经是下午五时许,即将下班。我有气无力地找到急诊室,挂了号。医生根据我的自述,马上进行X光透视后,没有发现异常反映,便开了点药,并嘱咐按量服药。
我回到招待所,服药后,爬在床上睡着了。正值人们熟睡时,我被肚子痛着惊醒,已是子夜了。腰部的右侧痛的严重,我以为是西梦思床太软的缘故造成的,将床垫子推到地上,自己睡在光板床上,还是难以抑制疼痛。是饭吃的不合适了吗?没有吃多。难道是结症吗?觉得像。就按农村“土方”,将肥皂放在洗脸盆里,搓成肥皂水喝了下去,喝了又吐,吐了又喝,不知折腾了多少次,无法凑效。在绝望的情况下,我怕惊动他人,离开宿舍,左手抱着肚子,右手扶着楼栏,慢慢地从三楼挪到五楼,从侧门出去,站在楼顶上,向四处眺望,只有闪烁的星星、无精打采的路灯和弯成半圆形的我。在这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夜晚,我靠在楼顶的鸟儿墙上,寻思着死亡的到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又一阵痛,从迷迷糊糊中惊醒的我,环顾四周,才知道自己还在楼顶上。
已是次日凌晨五时了。
早晨七时许,和我住在一起的李学良,看到我这般情景后,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我便将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他马上放弃考试时间,将我搀扶到平凉人民医院,找到了五年前中学同学潘润存和正在平凉卫校学习的史明霞(李学良的妻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以及在医院工作的席大夫(我县南湖镇人)。李学良说明我的病情后,一切手续从简,很快在化验室进行了尿检,才知道是秘尿结石。
当时,他们要求我在平凉住院治疗,我觉得一来不方便,二来怕惊动了家里人,只要想办法能奈何到县上,在县医院住院治疗。他们经过反复考虑,接受了我的意见,给我注射了止痛药,开了些口服药,送上市交车至平凉汽车站,乘上了上午八时,发往庄浪的班车。按正常时间计算,六个小时能到达庄浪县城的,最多也是八个小时,我是一定能够坚持住的。
真是“塌房遇的连夜雨”。班车在行驶到隆德县境内的桃山梁上时,出了点毛病,前后维修了近两个小时,加之途中一直不停的上人下人。下午三点到四点,腹部胀疼,无法忍受。我双手抱住小肚子,头顶在前排座上,双目紧闭,咬紧牙关,默默地祈祷着车再不能出故障,下车的人少些,车快一点。
下午六点,夜幕已经降临,班车终于到了庄浪县城的北河桥头。我慢慢的下车,弯着腰,忍住疼痛,一步一步的移到大楼饭店的台阶上,两腿一合,膝盖顶住下巴,双手抱住脸蛋,在夜幕下,双眼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我一直在乡下工作,县城里几乎没有熟人,也没有公用电话,只能是守株待兔了。正巧我的同学刘本本,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女的,在人群中一闪而过。我毫无顾及的大喊了一声“本本”。他将自行车一停,左右环视,前后观望后,好像觉得他听错了,准备骑上自行车走时,我又拼命地喊了一声,他才发现了我。他俩将我按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慢慢地推到他的住处——庄浪县委大楼后院的平房里。给我递了一杯开水,问了问情况。不到一刻钟,疼的我在宿舍地上滚来滚去,夫妻俩急忙将我送到县医院。
1992年10月25日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