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流光里的她

散落在流光里的她

碑材散文2025-04-09 19:58:23
突然的就想起了那么一个女孩。她叫Roy。“大家可以叫我Roy。Roy,罗琳。琳,和我名字中的晓琳的琳吻合。”这是刚上高中,也就是高一,我的第一位同桌对自己的自我介绍。而我,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垂下头
突然的就想起了那么一个女孩。她叫Roy。
“大家可以叫我Roy。Roy,罗琳。琳,和我名字中的晓琳的琳吻合。”这是刚上高中,也就是高一,我的第一位同桌对自己的自我介绍。而我,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垂下头去,继续趴着睡觉。
Roy有些胖,但她长得很漂亮,在我这个156的矮个面前,她就是巨人降临。因为她的身高,是173。
我性格是很内向的那种,一直被冠以林黛玉或者淑女的称号。而Roy,与我恰恰相反,她性格张扬,行为豪放。所以,与她成为同桌后,我的小世界,注定不会安静。
许是那时刚入高中,所以日常作息稍微有些不习惯。那时的我,晚上会整夜的睡不着,而白天,却在教室睡得一塌糊涂。记得我最不满的便是:Roy总会在班主任来探班的时候将我重重的拍醒。对,没错,是拍!每每在被拍醒的那一刻,我几乎是吓个半死的同时,也不忘在心里开始对她咬牙切齿。虽然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只是她掌间的力度,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吃得消。
后来的后来,我渐渐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晚上不再整夜的无眠,而白天,也不再昏昏欲睡。可我良好状态的恢复,却并未使自己在学习上有多么大的提高,依旧只是个差生而已。
记得有次,Roy,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侧面看了半天,才惊呼一句:“睡神,你今天竟然木有趴下,真是奇迹。”
忘了说了,我在教室睡得一塌糊涂的日子里,拖Roy的福,我从淑女荣升为了神。
睡神!
记得有次课间,我醒过一次,然后在草稿纸上愤愤的写下了一句:“为什么叫我睡神!”其实我也只是想把自己内心对睡神这个称号的不满,写在草稿纸上而已,却不曾想,尚在我身旁叽里呱啦大谈特谈的Roy,竟然用她浑厚而又好听的女高音说到:“我天,我的睡神!”
好吧,看来她是把我的不满,当成我的疑惑了!
“其实,每个学校,每一届,每一个班,总有那么一个睡神。而我们班,我看你睡,神,兼备,便将如此殊荣给了你。俗话怎么说来着?对,帮里不帮外!”这是Roy见我未作声,便开始说的一堆话。而我,头也没抬的对她说了句:“Roy同桌,其实姐姐我大你一岁来着。”
此后,Roy一直姐姐来姐姐去的称呼我,也好,至少比睡神来得让人可以接受。
某个周五,Roy看到我又在看小说之后,终于开始发挥她骨子里的淑女本质。她没有大大咧咧的吼叫,而是极其温柔的来了一句:“娇姐,原来你喜欢看小说啊。”正看小说看得入迷的我,愣是被她的反常吓得手一抖,然后我正看的那一页书被我撕了一条很长的裂痕。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应了句:“是,是啊。”
当我看见她下一秒就很兴奋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沓写满文字的草稿纸之后,我才开始明白,原来她反常的温柔,是那么个原因。她说:“这是我写的小说来着,魔幻的,是在你每天睡觉的那一个月写的,你反正看那小说是看,看我写的也是看,那就委屈的看下?”
我承认,或许,每个内向的孩子,不论TA有多么的内向,当TA在一个大大咧咧的同桌面前,TA的性格也会随之改变。至少,TA在面对那么个极品同桌时,可以不再那么内向。
而Roy,是十足的极品女。
最终,我还是看了。看完之后,我只知道她写的是吸血鬼,倒不是没有认真看,而是她的小说里面,那一连串英译过来的中文名,长得似龙,拗口得跟什么似的。
记得她在我看完之后,有很期待的问我:“写的怎么样?”
我回她:“还可以。”其实是真的可以,文字优美而不失悬幻,情节人物什么的,都安排设计的挺好,但当时我还想给她一句:“就是名字什么的太长太拗口,而且你的字···贩肥裁词焙蚵虮臼榉妨钒煞贩贩贰?
但是,我没说。因为接下来的她,就很兴奋的来了句:“真的吗,那我就拿去投了啊,下午陪我去邮局一趟,OK?”
那天下午,我就在邮局柜台前,亲眼看着ROy将一沓草稿纸就那么塞进了信封里面,然后用她不太好认的字在信封上写下了:某某杂志(收)。
之后的日子,Roy和我就在等待某某杂志的回信中慢慢亲密起来。
受她的影响,我也开始文艺起来,却始终做不到大大咧咧,因为内向的我,终究是个放不开自己的人。
有一次我在草稿纸上写了几句随笔,Roy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然后说了句:“呦,娇姐,瞧你草稿纸上的唯美语句,怎么不找个好点的笔记本写下来?”
我幽幽的回了句:“习惯了写随笔,在哪都是一样的写。understand?
然后我和她就乐了。
可是笑着笑着,班主任就拿着一个粉色信封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旁边的Roy,她嘴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敛起。然后她把左手伸到我桌下,与我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知道,她很紧张。
我和她都知道,那个粉色信封,就是那个下午,她精心挑选的粉色封面。
班主任走到Roy的旁边,将信封放到Roy的桌面上,说了句:“不错,继续努力。"
我和Roy相视一笑,然后Roy急忙将信封拆开。她的原稿还在,只是多了张浅蓝色卡片,卡片上面说:“小说情节构想还可以,只是人名建议简化一些,还有就是你的字数超了一点,建议删减后再投。”
也许是我太悲观,所以,看了那段文字之后,我再也笑不出来。
而Roy,却很兴奋的嚷了一句:“他说还行,让我再投诶!”
时间渐渐地消逝,Roy也在一天一天慢慢的修改着她的小说,而我继续无所事事的颓废着。比如:在课堂上看小说,玩手机。
偶尔Roy会把她修改好的小说一章一章的给我审查一遍。或者直接把原稿给我,问我哪里需要改改,哪里删减最合适。
每每那时,Roy是很温柔的,而我,竟总会开始怀念起她的大大咧咧来。
转眼升高二了,记得分班离别的那天,早已半年未同桌的她,来和我道别,我继续留在本班,而她选择了去文科班。
她与我同桌时写的那篇长篇魔幻,亦随着她的执着与努力成功上市。
我本不信那句: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但是,回想起Roy从大大咧咧回归安静,在安静中埋头写文字,以及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叫的片段中,我开始慢慢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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