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乡随笔
(一)独自一人提着大包的行李,我头一次仿佛一个家庭主妇般的怀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载春秋,我攒下的不只是锅碗瓢盆吧……告别了昔日的忧伤,远去了那LD集中营的阴影,我就这样在沈阳南行的候车室里徘徊着。候
(一)独自一人提着大包的行李,我头一次仿佛一个家庭主妇般的怀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载春秋,我攒下的不只是锅碗瓢盆吧……
告别了昔日的忧伤,远去了那LD集中营的阴影,我就这样在沈阳南行的候车室里徘徊着。
候车室里总有形形色色的乞讨者,有老人、有中年人,同时,也有孩子。
我不知这些乞讨的孩子是否被某个黑暗的组织控制着,如果有的话,我想总该有人来管一管。这些孩子正是该上学的年纪,却在这里从事这样的工作,这让我觉得痛心。
坐了半个小时,向我乞讨的有两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盲眼的老者,两个小女孩我都没有给,也许是我看惯了上午乞讨、下午分钱的场景,习惯了白天卑躬屈膝、夜晚衣冠楚楚地在我不远处挑选着我从来不敢企及的天价商品。我所不习惯的是,今天候车室里的孩子很多,看着向我乞讨的和在旁边玩闹得两种不同的孩子,我无法想象他们的未来分别会怎样。
乞讨的其中一个小女孩向我鞠躬,另一个鞠了躬看我没有反应竟然跪了下来。我很震惊,很悲哀,但是初衷未改。如果这时候给她钱是否意味着她的尊严就值这么区区一点点?此刻我不得不联想到当今的大学里如她们一样利用自己的国色天香的脸蛋和尤物般的身体换取免费饭票的女大学生一样,两者一样的悲哀。于是我挥挥手让她走开。
并非是我吝啬,只是不愿让她们在这样小的时候就把生活理解为不劳而获,把尊严当作金钱出卖。她们会长大,长大之后的她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还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吗?那真是彻头彻尾的悲惨人生了。
如果真的是在人生的后半段遭遇不幸,那我能够理解,也愿意给予帮助,但这些孩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这样的开端究竟该怎样终结?谁又该来为这些孩子负责呢?
(二)
一个小时。经历的从未体验过的漫长旅程,当鞍山601路车如平常一样载着我经过母校鞍山一中门前的时候,当年刚刚毕业的情景仍然在眼前,从高考的考场里面走出来的一瞬间,那时候感觉没什么所谓,现在却突然难以释怀。
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走进鞍山一中的校园,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手心里紧张得沁出了汗,因为那是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中考。几乎不存在悬念,我在鞍山一中的校园里安静地待了三年。回头来看,那算不上是我最快乐的岁月,但是我现在却如此怀念。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校园里,我体味了我的成长,我的心路,更体味只有在那里才能感受到的“一中精神”。
高中时,九一八那天,我最爱的语文老师洪卫先生在上课前给我们留出了默哀的时间,这是我爱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年后,两年前,我最后一次从宽宽的校门里走出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母校,对于我来说,即将成为一个丢失掉的词汇。
学校搬家了,新的校舍气派非常,然而当我走进它,却觉得无比的陌生,我不曾在彼处停留,因此它不能给我熟稔的感念。旧的校区呢?被其他的学校占用了,已经失去了鞍山一中的精神内核,空空的剩下一个躯体,让我怀念,也让我远离。我不再承认那是我的母校。
我所能记得的,是照片里的图景和脑海中的印记,夕阳西下,我和谁,在校园里徜徉。
我竟然哭了。
(三)
炒了LD在家备考的日子紧张而又沉闷。少许的一点剩余时间我不觉地回想起二十余载的行走世间,由初时的懵懂渐渐地走向成熟。但好像还一直没有想过,我到底想要怎样的一种生活。
在网上看到一个女子的博客,浅淡的文字,透出背后的优雅和从容,我不禁暗自揣测她的年龄和经历,一篇篇的看下去,才发现她并不是我想象一般的幸福。
我是想要幸福的,希望有她生活中幸福的那一部分,比如富足,比如优雅,比如清淡的文字,比如三宅一生的香水,比如一手妙笔的武侠小说,比如吃心爱的女子烧出来的一手好饭菜,比如……
同时我不想要她让人感伤的那一部分,比如让人失望的情感。
我是不是太过于贪婪?
脑海中散佚着关于未来的种种设想:富贵抑或清淡,但并非贫穷;忙碌抑或闲适,但并非无趣;精彩抑或平静,但并非孤单……
有朋友说,生活的幸福与否与金钱无关。我不确定,因为尚未亲身验证,但是我想,金钱应该不能够直接带给你生活的情致,就好像金丝雀无法给你一盅炖好的燕窝。生活本身,应该是一种态度,想要幸福,便要自己去经营。想要明亮的落地窗,就要花时间一点一滴地擦拭干净,想要可口的饭菜,就要从剥葱切菜慢慢钻研。
高考之前,曾经花很多时间去拼那种一千块的拼图,零散的小小的纸片,在手中慢慢有了秩序,在色彩的明暗之间寻找冷暖色调上气息的对流,心,慢慢地就静下来了。在最难过的日子里,那不足一平米的方寸之地,成了我精神最有力的支撑。耐心,让人平静。
生活的经营,应该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份耐心吧,不温不火,淡定从容。快乐的时候可以热烈地释放,悲伤的时候却不要歇斯底里,静静的,静静地,慢慢让一切被时间消融。
也许平静和耐心的积累,也能铸就一种辉煌
合辙完成于清莲沐雨阁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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