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刘老侃延平

我与刘老侃延平

荼炭杂文2025-03-21 02:55:21
今天和刘光舟老先生聊了满满一上午,话题涉及延平文化方方面面,特别是本土特色文化。刘老先生是南平城文化界知名人士,他的学识很高,我对他是很敬重的,但心里对他所经手过的工作也有些微词,早就想写点什么批评一
今天和刘光舟老先生聊了满满一上午,话题涉及延平文化方方面面,特别是本土特色文化。刘老先生是南平城文化界知名人士,他的学识很高,我对他是很敬重的,但心里对他所经手过的工作也有些微词,早就想写点什么批评一下《南平民间故事三集成》,但我的同学劝我,“京山啊,你这人就这脾气。你要说的那东西,当年负责该工作的行政领导和主编都还健在,你忽然批评这不是那不是,你不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想想也对,没交流过就忽然写点什么总是对人不敬,会冒犯一些人的,特别是行政领导,于是搁下不说。
南平城很小,认识刘先生自然不难,我做小孩时就认得延平城内有这么个人,那时他在文化馆工作,而这文化馆是城里爱看书报的人平时一定会走的地方,不像现时的文化娱乐场所挂“文”头卖酒肉。但接触刘老却是在1985年,那时他在文化馆当馆长,而博物馆馆长卢保康先生想把我调进馆内搞文物,于是就先借调至馆内工作,于是就常踫面,那时起我就称刘老为老师至今。后刘老任市文联主席,自后二十年来此位上数人来去匆匆,于是我也到文联来坐坐至今,因此今天和刘老聊起话题自是离不开延城文化的方方面面。
说起写作,我看出刘老对我直接在电脑上写、修改惊讶,虽然我也是老头了,但必竟刘老长我二十年,就如我对小我二十年以上年轻人的一些时尚前沿的言行惊讶一般。我还看到刘老对我侃侃而谈历史掌故和延城特色文化脸上露出的惊讶,这没什么好奇怪,只不过我是本地出生长大的本地人,自然了解本地一些故事,不过是过去看的书杂点,什么都可沾上胡说一些,但在交谈中我确实佩服刘老学问根基的深厚。

一、南平方言

我国有七大方言(粤、赣、闽、吴、湘、北方方言、客家方言),而南平城关方言“南平话”却不在闽语内,在这七大方言之外,延平城关为方言岛。
1448年(明正统十三年)2月,邓茂七在沙县大洛陈山寨(1966年我去过那支农半月,当时叫大洛公社宝山大队,山上有邓的遗迹)发动农民起义,10余万人揭竿而起响应,相邻的尤溪县手工业者蒋福成也在10天之内组织10万义兵。起义数月,农民军占领过20多座州府县城。8月,明王朝抽调京营官兵由左都督刘聚统率入闽,年底又增派京军2万,加上江浙漕运军2。7万人,由宁阳侯陈懋为总兵,前来围剿农民军。平定农民军后浙兵返浙,陈懋所部留闽。由于沙县、尤溪都是延平府(南平)城的近郊县,京营官兵大多囤驻在南平城关,后来就在此定居。京营官兵的北方话与当地方言逐渐融合,形成了今南平城关方言有别于周围方言的所谓南平土官话。
500多年来,南平土官话在闽北各县有一定影响,民国年间兴办新学,学校教国语多以南平土官话为正音。城关周边个别乡村如西芹、大横的一些村也说这南平话,但较城关内的语音更硬点,因此城关内的土官话是标准南平话,类似今天的普通话了。为此我常常独自暗想着当年县太爷在大堂上拍动惊堂木问案时说着一口南平话的有趣场景。看今天央视在大力推介普通话的时候却常拿北方方言和北京话(北京话不是标准普通话,也不过是方言土语,只不过以他的音为普通话的标准音罢了)及一些地方话搞节目逗乐,就想到南平如果拿城关方言搞个节目也是很有意思的,只是南平多为外来人,说南平话的人太少,因此拿不出浓郁的地方特色节目。
南平是个兼容性很大的城市,现城里人来自各地。自明后清有过移民;抗日战争时期福州沦陷,大批福州人溯闽江而上,内迁南平、顺昌等地,很多人就在南平定居;五、六十年代搞二线三线工业,许多外地工厂迁入,南平又办了好多工厂;知青下乡、上调,于是南平人口迅速膨胀起来,现南平人大多为外来人。小城南平四周环山,地势逼仄,城中心两桥以内面积3。8平方公里,25万人口住在这两头尖中间稍宽的地带里,每平方公里有65789个人,人口密度很大。但这二十来万人里,真正当年城关内说南平话的南平人并不多。于是本不多的原南平城关人被淹没于外地人中,于是随着时间空间的变更,随着交流的方便和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要求(这个要求是指五十年代起的大力推广普通话),南平城里南平话日渐稀少,现走在大街小巷已难得听闻南平乡音。
南平城关方言岛内的南平方言说的人日少并将在不久的将来消失是个遗憾,但也是个必然趋势。据资料介绍,闽侯县青口镇茱萸洋村,历史上曾经是个自称为“汀州话”的客家方言岛,后全村就剩下三、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还会说“汀州话”,可以想见不过几年这个客家方言岛就将不复存在。
方言岛内方言逐渐缩小范围以至最终消亡是大多数方言岛的共同趋势。我是自小就生活在南平的南平人,当然自小就会说一口流利标准的“土官话”,但长大后只有在家或外出遇到南平人才说南平话,其它时间都是用普通话与人交流。现大儿子会说两句拗口的南平话但却不在南平生活,小儿在南平却不会说一句南平话,南平我辈子女情况我想大抵如此。因此刘老对我说,再过三、四代这南平话就会消失了。但我以为它或许可能还能稍稍延长点寿命,因为在城关周边零零散散的一些村也说这南平话,虽然那“土官话”又更“土”更“硬”了点,还有那“斗会帮”还在顽强挣扎,他们是用南平方言唱经的。将来这南平方言岛消失前最后时节说这话的人就是南平当地“土官话”的活化石了,因此在这预先提请将来的地方政府有关部门作好保护准备。
先写南平方言是为下边的“斗会帮”做个准备,为再后边的话题热热身。

二、“斗会帮”的道教音乐和丽江纳西古乐

小时听说“斗会帮”不理解这名字含义,只管他叫“豆腐帮”,因南平话中谐音。
“斗会帮”是民间的叫法,清代时最初称善庆社,后更名为善庆堂、功德林,现改为原名善庆堂。火葬场稍下一些的大光路边有一红色六层楼房很显眼,那就是善庆堂,即“斗会帮”的地点,建那楼花了三、四十万元人民币,据说其中有好些个台商捐资帮助。
“斗会帮”是南平道教社团,常在南平寺观参加宗教祭祀活动、参加百姓家中的丧事、祭奠先人活动,这是真有延城特色的道教文化的残存。
我为什么说他是残存?因帮里的都是南平人,且唱经一定是要用南平本地方言的。随着前述之南平方言的式微,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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