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江月
题记:《西江月》词牌名。司马光与王安石都是仁宗朝名臣。司马光曾喜欢过一个道姑,他作为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在王安石变法时,遭到新党人猛烈攻击“生活作风不端正”。那首《西江月》乃司马光之作。北宋仁宗宝元元年
题记:《西江月》词牌名。司马光与王安石都是仁宗朝名臣。司马光曾喜欢过一个道姑,他作为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在王安石变法时,遭到新党人猛烈攻击“生活作风不端正”。那首《西江月》乃司马光之作。北宋仁宗宝元元年。
慕然轻轻的正了正挽起的发髻,对着镜子淡淡的施了施粉,抿着嘴嫣然一笑。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称赞她天生丽质了,也不知有多数人语带双关的遗憾她是个道姑。
道姑怎么了?慕然从未意识到自己会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自从小时候跟师傅学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天文地理都无一不通,离开师傅后来到汴京,她也比别人更快的融入这个十一世纪最繁华的都市里。
与隋唐时期相比,北宋的皇帝乃至精英阶层更相信黄老之学,道士们也显得比和尚更入世些。
慕然周旋在汴京各色人等中间,看透了人间的冷暖。但她坚定大隐隐于市,只有经历生活,才能真正悟到平淡的真理。这些人情世故,只会让她会更向往心中的那片安定。
她居住的城西献园,就在汴河旁,每天都有不少达官贵人来请她去讲道,或者是弹琴。“都是一些虚应场面!”每到此时,慕然总是秀眉一蹙,尽量打发那些无聊的人。
“沈大哥有几天没来了。”慕然望着窗外,似乎有些心神不属。沈大哥是个年轻的举子,偶尔来听她弹弹琴,喝喝茶,却从不多嘴。即使有时候辨起几句道家经典上的言语,他倒也还算虚心接受。但他毕竟受儒家思想太深了,终究是跳不出功名戒律。甚是可惜。
“笃笃笃……”慕然听见几声敲门响,连忙正了正衣衫,前去开门。
来的是沈大哥,还带着另外一个年轻人,方正脸,个头比他矮了半寸模样,却是脸色肃穆的样子。沈兄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年轻人却似有些尴尬,偷偷地向慕然瞧了两眼,随即偏过头去,再用余光偷偷地瞄着。
慕然心里有些好笑,男人热切的眼光她见多了,这个年轻人羞涩的样子,实在是少见。沈大哥坐下来喝着闷茶,半晌才说道:“噢,真是失礼了,忘了介绍,这位是司马光兄,字君实,与我同年中的进士。”转过头去对司马光说:“君实,这位便是慕然道友。”
两人见了见礼,慕然再次打量着司马光,二十岁上下年纪,全身朴素却十分干净,看起来应该是个方正君子。“公务派下来了么?”她转头对沈大哥说。
“嗯,下来了。”他苦笑一声,“是廉州。”
“什么?”慕然惊乎而出,二甲的进士,怎么会去廉州这个不毛之地。
“定是朝中小人作祟了!”司马光愤愤不平的接道。
沈大哥脸色变了变,随即回复平静:“此去天涯路远,廉州瘴厉之地,也不知能否活着回来,今天来,就是和你道个别了。”
慕然一刹那间神色黯淡,进了内室取来古琴。说道:“既如此,这曲高山流水,送与诸君了!”
于是坐下抚琴,沈兄听得琴声越来越悲凉,竟是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慕然听得这一声叹息,手上不能自已,拨断了一根琴弦,她推开了琴:“此曲不复弹矣!”
沈大哥随即站起身深深一揖,转头对司马光说:“君实,你留在汴京,多多走动。后天也不必送了,若能侥幸不死,当还要回来的。”说完飘然而去。
司马光回去以后,心里若隐若现的竟都是那个道姑。过了几天,他亲自上门请慕然来家里赴宴。慕然对这个年轻人谈不上好感与恶感,但也没有拒绝。
傍晚时分,司马光在府上邀了几个好友,等到慕然进来时,庭院里一片寂静。只见她疏懒的挽了个宝髻,脸上略施粉黛,直是不增不减。身着一袭白袍,上面点缀着些青丝花纹。步履轻缓,在月光洒满的庭院里,竟不似人间之景。司马光等人都看得呆了。
酒过三巡之后,司马光胆子也大了起来,有时也会直视慕然,慕然也不怯,反过来看着司马光。旁边坐上的文人骚客大抵都看出司马光心思来,但司马光到底十分迂腐,终究是没敢说出什么。
慕然看着司马光变幻着脸色,心下也是叹息,这样迂腐却坚定自己信念的男人,于国不知是福是祸。随即拜别众人,离开了司马光宅邸。
司马光静静的看着慕然离去的背景,良久才叹息道:“终究是个道姑啊……”
随即铺好纸笔,挥手写就一首西江月: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
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深院月斜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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