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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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雷二闪小说2025-03-07 08:56:31
踢掉拖鞋,打开电灯,奔上楼梯,直击电脑。一股欣喜感油然而生,却又在触碰到鼠标的一瞬间坍塌。即使是上了电脑,还是觉着无趣。正当无聊的我吃着无聊的香肠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时,QQ的滴滴声想起——宁洣。我微微一
踢掉拖鞋,打开电灯,奔上楼梯,直击电脑。一股欣喜感油然而生,却又在触碰到鼠标的一瞬间坍塌。即使是上了电脑,还是觉着无趣。
正当无聊的我吃着无聊的香肠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时,QQ的滴滴声想起——宁洣。我微微一震,感到心里某个地方顿了下。“我想你了,来我家,好吗?”甚是无厘头的开场白。说实话,像我这般懒惰之人,对于无目的的串门多少是有些厌恶的。
但我还是没出息的出了门。马路十分静谧。我想如果此刻有只鬼飘过,我约莫也能知道。噢,请原谅我总这样没营养的胡想。
不用几步便到达她家,金黄色泽的门板。我抬起手轻扣了几下,叫道:“宁洣,我到了。”可惜,回答我的只有黑暗。
我抬起头看向四周,黑暗是个好东西。将你包围在其中,却又不会吞噬你。但我依然稍稍有些害怕——我,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少女,站在无人的大街旁,一脸无害样。无论是猥琐的大叔,还是一只未经人世的大灰狼,都能将我轻易消灭。
过了许久都不见宁洣踪影,我开始愠怒起来,思考着待会该怎么诘责她才是最痛快人心的。当室内响起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暗暗奸笑,脑子始终盘旋着那几句“经典”的话。
“啪”的一声,门开了。我正欲开口,就看见她一副狼狈样——凌乱不堪的头发披散着,呆滞空洞的眼睛半眯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紧抿着。她机械般的转向我,扯出一个极其惨淡的笑容道:“夏艾。”
那一刻我真的想把自己的脑子给拧下来,用手好好的修理修理它。我知道我是在责怪自己的,责怪自己不懂世事的小脾气。她该是又同她爸吵架了。
我要哄她开心,我想。要不讲个鬼故事,要不讲个笑话,还是讲讲我的糗事?我犹豫着。可她却已经没有精力看我耍宝——而是直挺挺的向我倒来。
我被吓坏了,真的。纵使我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却始终无法将它与这庸俗的韩剧情节结合在一起。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我往后退了一小步。很自然的,她的身子迅速滑落,脑子磕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
我愣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下。良久,才意识到这不是八点档的肥皂剧,也不是你侬我侬的小说集,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如同一具被腐蚀成空的尸体。亲爱的宁洣,你是否在用沉默控诉我的愚昧?
我迅速的蹲下去,试图将她拉起来。“宁洣,你快醒醒,我力气不够大。”她终究是未能回答我,放肆的冷风如同凌厉的菜刀来回的刮了我好几个巴掌。我使出全力拉住她的手臂,却又怕伤到她。不得以之际,只能又把她轻轻的放在地上,我显得手足无措。“有没有人,帮帮我?”哀求的声音如同一把迟钝的小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却无人回应。
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被熟知的人看到我的糗样,可在我人生最狼狈的这一刻,我几近乞求着老天赐予我那样的一个人。许老天爷是讨厌临时抱佛脚的人,所以并未实现我这个短小的愿望。
宁洣,这个世界上你是不是只剩下我了?
无奈之际,我顶着传说中的潜力,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搭在我软弱的肩膀,扶着她无力的腰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咬着牙艰难的跨了几步,才慢慢将她的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凭借模糊的记忆,摸着黑走到桌前打开灯,幸好一如既往。
我极速走到她旁边,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
她苏醒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又像是一头失去保护的小羊羔。
我有些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青梅”。因此我熟悉她的脾性胜过自己的,但从未见过她这般。我开始害怕,摇了摇她的手道:“宁洣,你怎么了?”她没有理我。后来我再想起来,觉得她一定是想男人想的入了迷,所以她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但那样的环境之下,我所能想到的只有“她必须说话”这愚蠢的五个字。
我加大摇她的手力:“宁洣,你说说话。”她仍是没有理我,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宁洣,哪怕你给我个小小的眼神,我都不会恐惧成这样,可你终究没有。你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泪如雨下?
我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宁洣你说说话呀!你快跟我讲话啊!”见她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整个人立即就瘫在凳子上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最后,搂了搂自己的肩膀才慢慢的挤出几个字“你不说,我害怕。”我真怕,怕得要死。
你这个坏到极致的女人,每每出现都让我遍体鳞伤。可我却恨自己更甚。你说我是不是没用得令人烦躁?这个世上可能没有谁会比你更让我觉得自己无用。
终于你抬起你美到不可方物的手轻轻道:“夏艾,我冷。”
有时候我会莫名的感觉自己天生下来就是个奴隶的料,譬如现在。接到指令,就马上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用眼睛“搜刮”四处的可用之物,嘴巴里还不停念叨:“毯子毯子毯子,宁洣她冷她冷。“冷得约莫连睡觉都不会了。
略微空荡的房间内只有几张光秃秃的凳子与桌子,那一刻我真的想将它们劈开然后生火,不过还是碍于我微乎其微的力量。没办法,我紧紧的把她抱住。她未有惊讶,照旧将手举到空中,眼睛直直的看着它来回翻动。
我抱着她,眼泪唰唰的就流下来了。宁洣,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我突然忆起儿童时代的我们拿着玉米棒坐在你家门口,数着星星唱《童话》。那时候我们还嫌乐趣不够,硬生生的将《童话》改成了方言版的,唱完后俩个人在原地“咯咯“的笑个不停。我又记起了尹汀。记起那天你与她笑着对我说:我们绝交吧。我竟然还傻傻的接了句为什么。你们非常郑重地说我脾气不好。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问别人为什么。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你可以任性的将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是拜托你,就这样任性的幸福的活下去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我开始恨起尹汀来。当初她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对你说:我们是同类人。可是现在她又去哪里了呢?她怎么可以没有来陪你呢?她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怎么又丢下你了呢?
还是那只被不停摆动的手,你这样问着我:“你说我能用它抓住些什么呢?”我着实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哭得更加起劲。我是个词穷的孩子,所以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孩子。尹汀,我错了。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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