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

烧香

参军戏散文2025-09-17 14:02:10
烧香是一种迷信。然而,在烧过一次香之后,我却悠然烧出了一种文化。朋友闲侃时,道出二月二灵山庙会,并极言“灵山老母”之灵。闲侃之中,佛心颇动,决计到灵山一睹为快。佛在心中,竟一夜未眠。早六时出门,呼朋友
烧香是一种迷信。
然而,在烧过一次香之后,我却悠然烧出了一种文化。
朋友闲侃时,道出二月二灵山庙会,并极言“灵山老母”之灵。闲侃之中,佛心颇动,决计到灵山一睹为快。
佛在心中,竟一夜未眠。早六时出门,呼朋友,却因用心过度而未醒。无奈,七点出门,车亦远走。怏怏之下,来到路边。
一车停至眼前,忙上前唤之,乃不开门,只言“去宜阳”。灵机一动,忙说:“我们去灵山”。人不亲行亲,客不亲香亲,竟让我们上去了。
路饶山环,沟沟坎坎。香伴们半闭上眼睛,有板有眼的诵经,那哼哼呀呀,悠悠扬扬的曲调,竟也排解了旅途山路颠簸的疲劳,使得逶迤二百里的山路,也只在弹指一挥间了。
二月的宜阳咋暖还寒,一路春意料峭满山荒荑,而到得灵山却见松柏苍翠,山青崖秀。顿感灵气悠悠。
灵山寺佛事的盛大,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只见大大小小的殿堂前纸片翻飞,烟雾缭绕。哼哼呀呀的诵经声,和着清清脆脆的铃铛声,此起彼伏;劈噼啪啪的鞭炮声,伴着哗哗嚓嚓铙钹声,接连不断。大雄宝殿门外一条足有五十米长的黄绢布下,密密地依次站着一大群信徒,他们头顶黄布,双手轻轻托住两边,次第进入大雄宝殿,没有喧哗,没有嬉笑,没有吵闹。空气中满溢的严肃与庄重,使我刹那间想到了恭敬、虔诚与神圣。头顶的黄绢使我突然间想起了“顶礼膜拜”。这大概就叫“顶礼膜拜”吧!神圣之感顿时回荡在心间,虔诚地买来一柱香,庄重的弯下挺拔的腰,朝着神佛拜了再拜。
徘徊寺内,偶然回首,却见人们上衣扣子上都系着一条同样的红绒线,问其缘故,笑答;“不为啥,只图个吉利。”我也赶紧学他们的样儿,买一条系在扣子上。
出得寺外,小贩们兜售的物品名目之繁多自不必说,单是买饭与买茶的小贩脸上的笑容就告诉你:“今天生意不错。”那些下山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地都买了或大或小的宜阳特产花蜜苔。那些硕大的、带花的、一根红线两头系俩的花蜜苔,似乎更受情侣们的青眼。
下山的台阶又陡又窄,人们抬腿迈脚,都小心翼翼。而陡坡的拐弯处,附近驻地的几个年轻的士兵,上上下下地帮着来往的人们。绿色的军装映着灿烂的笑脸,我的心里添了几多安全,添了几多踏实。
回来时,坐在车上,脑际间反复回放着山崖上的秀美、大雄宝殿前的虔诚、红线两头的特产和台阶两边的文明。
烧香是一种迷信?这不是一种文化?一种在袅袅青烟中升腾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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