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丁香大妈
想当年,戴望舒的雨巷就像给我写的一样,我决定亲自拿着自家的大黑伞,去找个下雨的胡同,穿件紫色衣裳。寻找年少轻狂不曾体味的矫情的忧伤。及至多年,才发现一切纯属误会,那种巷子和北方的胡同,夹着板杖子,露着
想当年,戴望舒的雨巷就像给我写的一样,我决定亲自拿着自家的大黑伞,去找个下雨的胡同,穿件紫色衣裳。寻找年少轻狂不曾体味的矫情的忧伤。及至多年,才发现一切纯属误会,那种巷子和北方的胡同,夹着板杖子,露着出墙豆荚的院子,红砖瓦房的民居简直是两回事情。
有一种忧伤,始终要有那个场景才能做得出来。
当油纸伞换成大黑伞,巷子变成胡同,美少女变成一个脸上带着小雀斑,胖乎乎的女孩,那个有着紫丁香一样的女子,像鬼魅一样从书里飘过。而我却在现实里游走,掷地有声。每个脚步迈出去都很有白垩纪恐龙的阵仗,气势如虹。
如今,那些岁月已然过去,悲从中来,却极力去笑着面对人群。明明内心已经很林黛玉了,还要似隔街的厨娘一样,在那里叉腰怒吼。还要学会不能埋怨生活。生活把你变成了谁,就把你定格在那里。你就演谁。亦可悲亦可笑,亦无可奈何。
理想,不过是天上的云彩,随着年岁的流逝而飘远。有一种东西叫修正、校正、更正。微调、大改,睁着眼睛打着把式,便从东到西的打了转走掉了你人生的既定方向。
想法是好的,现实还是残酷的。
都市的霓虹再美,却不适合我这个呆惯了下里巴的人。那个镇日价,苦恼老妈把自己生的太与弱不禁风相违逆的女生,那朵日渐长成而不自知的沉默的女子,那个经年在恶劣的尘世,历经烟熏火燎变成比瑶族熏肉还要久经历练的悍妇般的女人。
是谁造就了谁?那些清雅女子的言谈里,舒缓着热气的清咖?那些大蒜吃完,喝着茶水的,豪爽到笑的吓死男人们的疯大婶?
我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是那个春日午后,坐在雅座中的清丽女子,小资的令人觉得很温暖。沉浸在大提琴那弦弦听不懂的忧伤里。而生活给我的,比我朝它要的远多得多。我忘记了那样一个女子,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
远离城市的恶臭,那些冷漠的钢筋铁骨。老子还是在我的山里,逍遥的当我的紫丁香大妈。做着女狼级剽悍的人物。傲指水瓢,笑对饭锅,潇洒的切着土豆丝,给家人做着东北名菜,猪肉炖粉条。愁里眯着眼神,来二两咱乡下的小烧刀。
我和生活相互造与。它给我一世闲愁,我得来做了陈年的酿糯,醉成一朵老花。
那个雨季,有着紫丁香哀怨的大妈,从长长的雨巷走过一圈,她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犀利的目光。她静默地走远了。东街西街自此都能听到她强悍的脚步。
版权声明:本文由sf999传奇新服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