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照灯影,陌上花开人未来
耳朵里古筝婉转流畅的乐音不觉于耳,就像横贯蛰伏在心底的浅溪,潺潺流动,流过冗长的春夏秋冬,流过肆无忌惮的青春,流过不禁盈盈的豆蔻……好长好长的一条路啊!长到,我回头的时候,原来这个世界——我已来过如此
耳朵里古筝婉转流畅的乐音不觉于耳,就像横贯蛰伏在心底的浅溪,潺潺流动,流过冗长的春夏秋冬,流过肆无忌惮的青春,流过不禁盈盈的豆蔻……好长好长的一条路啊!长到,我回头的时候,原来这个世界——我已来过如此之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哎!人生啊!何苦自茧作负辜负自己?!
哎!你看啊!这生命的轨迹还有如此长的一段,你怎忍心辜负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美意!?何苦何苦啊!
我从另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初时我化作世间婴孩的摸样,所有人在我降落之时瞅我的眼睛,我咧嘴笑,那里明镜如止水,安若如素秋,他们说,嗯,我的孩子,你是至善的!那是水,灵俐生动。
嗯,那是生命的初始;嗯,那是还未铺染的宣纸;嗯,那是清晨绿叶上的甘露!世人说,我的孩子,你是我心中呵护倍至的春苗。所以,我爱你,我的孩子!
多年以后。
我在尘埃遍地的荒野,我往前走啊走啊,那里布满了狼狈的荆棘。
有人从遥远中走过来。挥挥手。
喂!他叫我,你去往哪里?
我回头,眼神像是失去了焦距,身后的逆光强烈得让我开始流泪,像倾泻而下的瀑布,像连接天与地的雨帘。
我忍不住咽噎,过去,我想回到过去。
啊!他惊呼,那好远啊……
这时候,古筝的声音开始由远而近,像缤纷杂乱的雨点打进沙粒里的声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扰乱了我深沉的思绪。
过了好久,我张开嘴早已调不成音,我抽噎,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里好远啊,比隔着千山万水还要遥远得多呢!
你为要什么回去啊?有人问。
我说,如今我变了个摸样,身在陌生了的地方我自然要回家的!
我告诉他,如果有天我碰上过去的自己,我一定告诉她,若干年以后千万莫失着了自己!
嗯,他说,这样也好!
嗯,我回去了!就要回去了……我隔着光晕向他挥手道别,云雾初生,日光阴沉,像是被遮住的明珠。
千山万水,有个地方隔着无数未知的光年,世人皆形容它说,此去经年,此去经年……
我问世人,何为经年?
世人唯余叹息,遥遥星汉,山高水远;山峦险峰,道阻且长;沧海桑田,自然此去经年,此去经年,人不知,人不知啊……
我摇头,世人愚昧,经年似水,山高水远的不是遥遥星汉;道阻长的未必是险峰山峦;此去经年的也不作沧海桑田……而是那乱世里失着的变故与沉浮啊!
可是,那经年似水在生命的长河中奔流不止,古人说,那是百川东到海,奔流不复回的无奈!
我笑问世人,指着远方像在喃喃自语,那里,我曾经的故里,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我,还能回家吗?
是否还能再去看一看,那掩埋在岁月里纯白的过往?!
那浅笑嫣然的白衣少女?!
那在思绪里辗转不休的童年余影?!
我听见有人浅唱,声音从遥远处来,荡过幽幽青山,飘过莹莹绿水,那悲像是刻在了骨血里,空灵又飘渺,一点一点地渗进四肢百骸:“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人不同,人不同……!
谁家烛火照灯影,灯影尚余,人不在,人不在……
我继续往前走,只身穿过长满毒刺的荆棘,那像极了儿时双手捧读《睡美人》时的城堡外高墙的玫瑰荆棘。
王子手持宝剑披荆斩棘,穿过了时光,冲破尘埃的桎梏,踏上旋转阶梯的城楼,嗯,你看啊,黑暗里,花簇中,美人安睡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却附了满身的华光。
王子痴了,呆了,傻了。然后,黑暗过后,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城堡穿透,轻舒安逸地,穿过寒冷,穿过暴风,穿过凛冽的阵雨……你听,那城堡外的玫瑰开了,想贯穿在黑暗冗长的叹息,嗯,多好啊!
就那轻轻地俯身一吻,仿佛也是穿越了千年一般,好长好长啊!
这年华啊,置身在千山万水的雾霭,看不清了却还要执着地往前走。
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决心?!那该是一种怎样地艰巨啊!
只身上路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有一把足以披荆斩棘的宝剑,但不知是为何,越往前走,那些尘世番篱却像一层又一层的阻碍,让我们不得不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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