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是岁月,浓缩的是精华

流逝的是岁月,浓缩的是精华

灵隐寺散文2025-04-16 17:39:56
在我记忆的磁盘里贮存着大量昔日生活的文件,我驱动思维这个程序把记忆的磁盘进行了格式化,把一些废旧的零星的记忆碎片清理干净,把剩下的有价值的文件一页页展开阅读,抓住时间这条主线挖掘往日生活的积淀,由衷感
在我记忆的磁盘里贮存着大量昔日生活的文件,我驱动思维这个程序把记忆的磁盘进行了格式化,把一些废旧的零星的记忆碎片清理干净,把剩下的有价值的文件一页页展开阅读,抓住时间这条主线挖掘往日生活的积淀,由衷感慨生活的巨大变化。
改革开放以前,由于计划经济的束缚,加之人口多,我们家里的生活捉襟见肘,家里财政支出精确到“分”来计算,所以我们穿着打扮特别不讲究,有件衣服穿就别无它求了,人土得直掉渣儿。一件衣服穿四季,利用率高得惊人,不管男孩女孩,按顺序一个一个往下传,像传家宝似的,穿坏了就打几个补丁改做棉袄棉裤面,彻底继承和发扬了雷锋“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夏天还好对付,最难过的就是寒冷的冬天。心忧无钱怨天寒,“可怜身上衣正单”。那时的冬天雪下得勤,比现在大多了,气温也比现在低得多,尽管如此,我们也穿不起棉大衣,只穿手工做的花布棉袄,外面套上花格子布单衣,圆滚滚的,像个大熊猫,显得很笨拙。上初中后,学校离家十里路,我们每天上学要起早贪晚走一个来回,那么寒冷的冬天也没有手套戴,把两手插在袖子里,走时间长了,手和胳膊腕子冻得通红,但背上还浸出一层热汗,一歇下来,后背凉嗖嗖的,像一条蛇在背上乱爬,直打冷战。一条裤子也是四季轮流坐庄。夏天穿的浅色裤子冬天用来套棉裤穿,露出一截棉裤脚;深色的裤子夏天穿,也不觉得热。不管肥大窄小,也不管美观难看,怎么省钱怎么穿。反正家家孩子都多,都那么穿,也就不怕人笑话。仅有几户双职工家庭、或者是当官家庭、或者是人口少家庭的孩子才能穿得象样点。记得我上小学时,看人家的孩子穿着葱芯儿绿的提花丝绸的裙子,我忘了做游戏,“但坐观罗敷”,眼睛都看直了,回家跟母亲要,母亲不答应给买,我缠着母亲,一着急说了一句脏话:“给我买一条能***咋的?”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不记得母亲是咋说的了,反正没揍我。软磨硬泡也没奏效,母亲到底没给我买。人家穿漂亮裙子上学,我只好穿粉白条纹的薄棉线的裤头上学,坐在教室里,自己也觉得很不体面,像低人一等似的,但没办法,谁让咱不济呢?从此以后,我干脆什么也不要了,父亲给我买什么,就穿什么。那时父亲掌管家里的经济大权,购物都是他的事。
服装凑合,鞋也将就穿。我那时穿的鞋都是最便宜的,冬天总穿一双草绿色或黑色的棉胶鞋,没有替换的;春秋总穿一双矮腰的草绿色的解放鞋,夏天穿凉鞋,等穿坏得不能再穿了,才能买新的,总不能光着脚走路。有一回,父亲下狠心给我买回一双土黄色的“反毛”皮鞋,鞋面是毛皮的,鞋帮是绿帆布的,里面套着白布“吊”的毡袜,可以拿下来单穿,这双鞋冬春秋三季都能穿,很实用,也很保暖,比棉胶鞋高档、美观,可我不喜欢它胖头胖脑的样子,不愿意穿它。所以,父亲就不再给我买新款的鞋。
我上初三时,改革开放已经一年了,我大哥从部队回家探亲,用自己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双当时很时尚的棕色棉皮鞋,我喜出望外,很快穿上它乐颠颠地上学去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穿皮鞋,心里的美意自不必说,顿时感到高人一头,直到穿坏了才恋恋不舍地和它分别了。这时我二哥也参加工作了,能帮父亲养家糊口了,另外家里也搞起了第三产业,种了几百根的木耳段,我家的生活才有些好转。二哥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给我买了一件当时很流行的深灰色涤卡面棉大衣,我才得以不挨冻。那暖暖的手足情,像一缕春风吹入我的心田,深深地埋藏在记忆里,令我感动,令我回味。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那时登山服、羽绒服还不知在哪个服装设计师的脑袋里构思呢。八十年代初期登山服才开始时兴,那时我刚上高一,看到同宿舍的一个同学穿一件粉红色光滑面料里面是丝棉的登山服,我们羡慕的目光跟着人家转,谁也没有底气问问价。因为大多数同学的家庭状况都差不多,只能维持温饱,甚至有的人家还没有脱贫,那么贵的登山服,根本就不是普通工人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虽然当时我家已脱贫了,但只是解决了温饱了问题,加之家里刚刚盖完四间青堂瓦舍(公家赞助2400元,自家又花了1000余元),没有存款。当时我家人均年收入五百元左右,还没有达到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程度,所以我仍然穿廉价的衣服和便宜的鞋,不敢奢望穿好的。每次上街购物都精打细算。冬天经常穿像棉毯料的黑大绒面的二棉鞋,不再买替换的;春秋穿皮革鞋;夏天穿脚面上有一根横带儿的彩色哔叽面料的轻便鞋,这就不错了,那阵还没有旅游鞋呢!上高三那年,我一咬牙一跺脚买了一双高跟棉皮鞋算是给自己找回了一点“面子”。1985年,我走上社会大舞台后,每个月开66元工资总额,能自食其力了,家里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已买了电饭锅、单缸洗衣机和14寸的黑白电视机。我自己挣钱自己花,不用上交“国库”,这才开始左一双右一双地过足了穿高跟皮鞋的隐,一发不可收,直至现在,有的鞋没等穿旧,过时了就送人或扔在路边谁愿意捡就捡去,也不觉得可惜,真有种“款姐”的风度。
我刚参加工作那阵儿,国家早已经取消了凭票供应制度,购物自由了,商品齐全,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那时刚流行“丫丫”牌羽绒服和呢子大衣,我和邻居家的姑娘特地跑到哈尔滨去买呢子大衣,为了省钱,也不做车,自己开动“11号无轨电车”,穿梭于秋林公司、哈一百和道外区几个大商场之间,经过比较鉴别,才各自花了70元钱买回一件最便宜的过膝盖的枣红色呢子大衣,回到家穿上,嫌长,自己悄悄剪掉了半尺长的底边,又亲自动手用边料做了一副手套,戴几天又送给远房亲戚了。大衣穿了两三年过时就不穿了,后来送给人了。紧接着又买了一件草绿色的呢子西服和一件漂亮的羊毛衫,两件搭配穿,引来全场小姑娘小媳妇羡慕的目光,这时才觉得自己穿得很体面,活得很有尊严。此时,我家彻底摘掉了贫穷落后的帽子,我再也不怕严寒的侵袭了。冬天都不担忧穿什么了,何况春夏秋。各种面料的西服套装(包括毛涤、毛料),“大地牌”风雨衣,绒衣、绒裤以及乔奇纱、柔姿纱、朱丽纹面料的纱衣,管够让我享受。随着工资的增长,(八十年代末我工资收入年均已过千元)我穿得也越来越好。90年我已攒足了3000元,花2400元买了一台彩电作为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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