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雄辩的西汉政论文

纵横雄辩的西汉政论文

减仓杂文2025-11-26 19:11:37
西汉的思想自由,在小规模上塑造了一批百家的后人。文章的抒写,都多少带上了明显的政治色彩,首推的是司马迁的《史记》,自此不在论述。前期的诸侯,保持强大的势力,游于诸侯王宫的文士,文采斐然,一派纵横家的气
西汉的思想自由,在小规模上塑造了一批百家的后人。文章的抒写,都多少带上了明显的政治色彩,首推的是司马迁的《史记》,自此不在论述。
前期的诸侯,保持强大的势力,游于诸侯王宫的文士,文采斐然,一派纵横家的气息。邹阳以策士的身份,游于吴国和梁孝王的门下,虽有口辩的才能,难有伯乐式的君王。命途的多舛,社会的巨变,使的他无处可藏,《上吴王书》的劝谏,并不能打动这个锋芒尖锐,傲慢自诩的刘濞。诸侯的地位,只会因中央的巩固而不可逆转。他也认识到自己的策士的身份,本就是一次不合适宜的存在,但清醒的同时,又不忘抓住一点的机遇。最后的破灭,逼的他随从枚乘投向梁国。
但满怀的万丈豪情,带来的却是锒铛入狱,悲愤的情绪化为大江大河,奔涌而下。忠而被谤,信而见疑,梁王被浮云遮蔽了眼睛。佯狂避世是乱世的行为;进谏忠言,只会刺痛昏聩的君王。丢弃吴国,投奔梁国,本为仰慕无穷之意。希望君王不要为浮华的言辞所动,“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谗言是天地所生,世所难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而听信于小人,成为国家的灾难。问君王,能否广开言路?能否善始善终?诛杀投靠的臣子,能不令天下的豪杰和士子寒心?纵横捭阖,终究以事实胜过政敌的雄辩,免于一死。
如此的不顺,只能离开诸侯之家矣。此后不在历史中留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高祖时的陆贾,口才雄辩,多所谋划,皆成功之。为刘邦论秦之政治得失和汉之所以兴,著述《新语》。面对国家的大一统,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使命,待晓谕南越王,逗留几个月,凯旋而归,主动隐退,过田舍翁的逍遥生活。五个儿子的公平分配,成为现代获得老年保证的有效方式,用心其苦,真是策士的本性。
政论的代表当然是贾谊,他的政治家的气魄,历史学家的睿智,评论时政的热情,纵横家的文采气势,忧患的情绪洋溢在书香笔墨间。《过秦论》的仁义儒教,开了后来董仲疏“独尊儒术”的先河,文帝的深受影响,明显矣。文帝欣赏贾谊的才华,但面对顾命大臣,难以施展。纵观《史记》,文帝的一生似乎在自责中徘徊,延续高祖的无为的黄老政策,缺乏创新,更谈不上改革。他是个守成的好皇帝,勤俭节约,仪表天下,他必须采纳那些拥戴他的功臣们。或许他在内心里比贾谊更躁动,比贾谊更想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或许文帝在东宫经常教育太子:儿啊,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很好的人才,他的名字叫贾谊,将来要好好重用他。
贾谊太天才,太超前,他比时代走的还要远,他首先看到了诸侯王的狼子野心。于是,他写了《论治安策》来警醒文帝,希望文帝推行再度分封制,在诸侯国中建立更小的子诸侯国。但文帝很清醒,自己本为代王,诸侯国中的一员,其他的诸侯自然不服,怨言多。时常有抗上者,诸侯的叛乱迹象已经隐显。文帝的心意希望安于现状,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是尽力忍耐,以求将来找到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国事,更是家事。
贾谊所论述的改革并不彻底,还是希望保留诸侯国的存在,首先,他也是纵横家中的一员,虽然他效力的是中央政府。他的这种举措,实际上对以后的纵横家的打击很大,他充当了自己作为策士存在的基础的掘墓人。
景帝的年代,他没有等到贾谊,却等到了一个叫晁错的人,他的观点比贾谊的更有魄力,更锋芒。他比贾谊具有更强的政治欲望,他可以教唆景帝疏远宰相,并且让宰相羞愧而死;他可以迷惑景帝,讨论政事仅限于他二人,修改法令三十章。他的春风得意,他的权倾朝野,他的假公济私,都暴露出来。他的父亲说:“刘家的天下安定了,而晁家却危险了。”他痛骂晁错是个败家子,晁错没有听取,依然我行我素。他的父亲服毒自杀十几天后,诸侯们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旗号,发动了蓄意已久的叛乱。景帝的阴狠和懦弱,充分表现出来。晁错做了皇帝的替罪羊,穿着朝服战战兢兢走向东市,不知他在被自己最亲近的皇帝杀戮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的忠告,不知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卤莽行为。但他的眼里,分明含着泪水,这是他第一次流眼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景帝对自己的如此绝情。但是,景帝的确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冲动,莽撞和听信谗言。或许,在景帝一人独自苦闷时,会想起曾经与晁错度过的日子;谈论时政,修改律法,宴饮嬉戏……或许正是自己的特别宠爱,才导致了晁错的飞扬跋扈,才导致了晁错为政的过火行为。
其实,从深层上来说,晁错挑起的不仅仅是朝廷与诸侯的矛盾,而是皇家成员之间的亲情疏远,骨肉相残,在他们之间挑起战争最终遭殃的必定是外姓人。事实上,假如贾生不早夭折,也将是晁错的下场。只不过,贾生的政治是理想化的,晁错的政治是很现实的。有时,现实和理想同样会走向悲剧。
司马相如的政论文跟他的大赋一样,工丽铿锵,其实,司马相如赋中所夸张与华丽,并非为扬雄所讽刺,内有深意焉,其慷慨之气,难道为溢于言表?他的政论多出于蜀地的安慰,《喻巴蜀檄》代替武帝告语巴蜀人士,不要恐慌,甚得安抚之意。不久,因为接受贿赂,被免职;《难蜀父老》借用大赋的对话形式,批评了一些大臣和民众放弃南夷的说法,称赞这是民族融合的趋势,南夷的加入不会导致内乱,疏导好更有利于国家的安定。不久,司马相如病逝,武帝派人去取司马相如的书,只得到他留给武帝的一封信。
五年后,汉武帝祭祀了土神,八年后,又祭祀了泰山,梁父山,司马相如的临终愿望实现,虽然他没有亲自参加,但足以欣慰了。他一生徜徉在美丽的文字和时代里,在最后也留了一个美丽的句号。
此后,私人书信开始留传于世,隐私暴露于民间。最能体现人的情感和志向的是私人书信。司马迁的《报任安书》,悲愤满腔,直抒胸臆。心力憔悴。“刚直不阿,留作正气冲霄汉,幽愁发愤,著成信史照尘寰”,文章不仅仅是抒情的,更是一种倾向于政论的色彩。虽然个人的表白并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他的外孙杨恽,本来仕途不得志,愤怒之余,决定“穷则独善其身”,却不料遭到孙会宗等人质疑。于是写了《报孙会宗书》,书写了自己作为士大夫动辄得咎的愤慨。哪里料到,这竟然成为被杀戮的罪证,在东市被处以腰斩的极刑。
中国的政论散文随着汉朝鼎盛的袅袅余音,渐渐衰退。直到中国的两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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