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空
从开始的相遇或许都预谋好了,他和时间都预谋好了。有时候她想,她也许喜欢他。仅是有时候。他们是陌生人,连朋友都还称不上,就当他们快成为朋友的时间,流言飞语起来了。他们异常有默契地冷落着对方,显示着各自的
从开始的相遇或许都预谋好了,他和时间都预谋好了。有时候她想,她也许喜欢他。仅是有时候。
他们是陌生人,连朋友都还称不上,就当他们快成为朋友的时间,流言飞语起来了。他们异常有默契地冷落着对方,显示着各自的清白。
有时候她想,如果当初跟另一个男子私奔了,那么,过程时不时会有些不一样。
(一)
她是风尘女子,在京都最有名的烟花巷卖唱。但很不幸,她并没有名,所以,捧她场子的人很少,换言之,她很穷。很穷就意味着不能用很好的装饰来打扮,所以,捧她场子的人真的很少。这是恶性循环。
她无数次想改变这种命运,比如,她故意走进当红艺女的房间,想要在那里的人注意到她。
她叫安壹。有人叫她小一。
(二)
她是个不会轻易原谅人的女子,她把恨默默记在心中,无声地化做夜里的泪。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说,这辈子,还可不可能脱身呢?”她的手指触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但是,没有回答。
但是,没有回答。她突然热泪盈眶,那是种很好的姿势,泪含在眼角,未落,她极浓的妆也就不会毁了。她吸吸气,泪迅速隐去。嘴上妖艳的红色,把她衬托地极为明丽。她把指甲也涂成了红色,还有红色的小袄,上面围了一圈白色的兔毛。入冬了,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外国人的仗,都打到北平了。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和另外一个男子私奔的。
那个男子修长,儒雅,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清丽的女孩子。身着素色的麻布衣,未施脂粉。眼神清澈地可以容下天地,可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那个男子独自走后,有一天她突然发觉,她过不下去这种日子了,于是她进入了烟花巷。这并没有什么波折。仗是要打的,艺女还是受欢迎的。
茹夏,她的名字,她的真名,不过没人知道了,别人都叫她流苏。
流苏是当红的艺女,在台上施着极浓的脂粉,唱着新式的歌曲,捧她场子的人很多,多到一开始对她凶神恶煞的老板,都和颜悦色起来了,流苏有时间会怀念以前的日子,可是她很少有时间,她都是忙的,忙着陪各种各样的人吃饭,他们会给流苏钱或者首饰。
那个男子始终是流苏心头的一根肉刺,拔了会长,会痛,会流血。
不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有的,肉刺长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拔掉的时候闻到的腥味却叫人觉得十分残忍。
残忍的是对待肉刺的方式,但谁来同情长肉刺的人呢?
流苏拔的厌了,索性随它去了。长就长着呗,不去想,就好了。
可是不去想,当真是忘记了吗?
很多事情并不受欢迎,却发展地异常旺盛。
(三)
流苏绝美地笑着,婉约若大家闺秀。在那个充满关系的舞会上。
和她同来的老板大概是谈生意去了,流苏把头一转,发现他正在和另一个红衣女子谈笑着。流苏暗地里笑着,不来烦她也好,男人都这样,看多了,习惯了,也接受了。
流苏并不是一个会计较的女子,她善于遗忘。
她独自拿着高脚杯,走到阳台。
“这位小姐。”她转身,一个很斯文的男子。
“有事?”她挑眉。
“可否赏光跳支舞?”他道。
她伸手,没什么不好,反正也正是无聊。
“小姐是哪个府上的?”
流苏笑而不答。
那个男子似乎很紧张,手一直微抖,流苏心里到是同情起他来了。
“你很紧张?”流苏道。
“第一次请陌生小姐跳舞,陌生小姐还是很美丽的,不紧张是骗人的。”
“你很会说话。”流苏道。
“小姐可否赏光留下姓名?”
流苏不语。
“在下赵习语。”男子自顾自地自我介绍。
流苏默声看他,也不差的长相,也不错的家世,怎么那么难缠。
她在旋转的时候瞥见一个人,恍然间的事,好像那个离他而去的男子。流苏心里的肉刺又隐隐地痛了。
“可否问小姐尊姓大名?”
这个人,很烦。
“流苏。”
“刘府上的?我是听说刘府上有小姐,可是没想到小姐竟如此美丽。”
“不是。”流苏道。
“那是?”
“我是艺女。”她沉稳地说。流苏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如此坦然地面对她的身份。
赵习语突然沉默了,他大概是想不到如此秀气的女子会是艺女。
“有难处吧?”他问。
“没有了。”她道。
没有了,时间把什么都解决了。这种公子哥,流苏惹不起了。
(四)
原来她叫小一。流苏默默地记在心中,她太嫉妒那个女子了,在烟花巷中,她似乎保持着从来的清雅,那是流苏怎么找,都找不回来的。
流苏是怎么发现她的呢,大概是有天,看见送东西的人换了一个,然后,那个人又不见了,以后,流苏便悄悄地观察起她来了。
她很清谈,可是,流苏正是被那种清淡,迷惑了。
(五)
爱上一个人,是自私的,安壹知道,但谁能阻止这个行为呢?
“小姐?”赵习语问道。
“恩?”安壹转身。
“小姐可知流苏小姐在哪个门呢?”
“左转第二间。”安壹看见赵习语时,他穿着工整的灰色的西装,手里捧着大束的白色玫瑰,阳光下泻,他的头发没有用发胶,它们在阳光下安静地分散着,安壹被迷住了。
“谢谢。”赵习语欲走。
“等等。”安壹赶忙叫住。
“怎么?”
“流苏姐,白天都在休息的。”安壹顿了顿道。
“谢谢。”赵嘻语往流苏的住所走去。
安壹望着赵习语的背影,突然惆怅起来。
(六)
安壹。
没有比安壹更懂得珍惜的人了。
她从小是孤儿。
看见赵习语时,安壹开始痛恨起自己的身份了,为什么她不是哪边哪边的姑娘呢。
她一直知道,被门当户对的人爱上是一种福气,可是,被相差悬殊的人爱上,那是一种运气。
其实安壹是希望自己有那种运气,而不是福气。可是看见赵习语的时候,都变了。
在现实中,福气的几率是比运气大的呀。
(七)
“你怎么在这里?”流苏开门的时候,看见赵习语。
“这个,给你。”他拿出花来。
流苏默声接受,这样的场景,她见多了。
“还没吃饭吧。”赵习语道。
“吃过了。”
“可我在这里一个下午,没看你
版权声明:本文由sf999传奇新服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