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之死

军犬之死

忍苦耐劳小说2026-02-24 15:39:21
子弹是凉冷的,射进我的左腿,血是热的,我能觉察到它是温温的流出来。奔跑中,敌人跃过了灌木丛,我跟着跃过来,可却不知轻重的掉下来,努力支撑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腿上缠着绷带,我侧了
子弹是凉冷的,射进我的左腿,血是热的,我能觉察到它是温温的流出来。奔跑中,敌人跃过了灌木丛,我跟着跃过来,可却不知轻重的掉下来,努力支撑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腿上缠着绷带,我侧了一下头,看了看我的左腿。
听说保镖有一次失手,便再也不能做保镖,而干我们这行的,也是这样,但我不是保镖,我是只“军犬”。
七个月的时候,我来到队里接受训练,我的“教官”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教官”,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为人很好,队里的人多很尊敬他。我们每只军犬也都很尊敬他。
他对我训练的很严,说是要让我政治合格、军事过硬。说是政治合格,就是要让我听他的命令,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既使让我吃一块石头,我也会毫不皱眉的吞下它;军事过硬,就是能把任何一项专业课都做到优秀,我都能做到,因为我热爱军营,我热爱祖国,我愿意在炮火中冲锋献阵。
我喜欢这雄性世界,我会维护我们军犬的尊严。对敌人我丝毫不会有半点留情,击败他们,甚至于咬破他们的喉头,尽管我有时很同情他们。
那次,我和我的战友追逐一批漏网之鱼,我追到的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的长相大概在人类标准中算得上是较帅的一种,他动作很快,我几次扑杀对他都失去作用,他是我所遇见对手中算得上比较强的一个。他很焦急,急于想早些把我置于死地,可是他已经失去斗志,他很慌,每个路数都不到位,否则我也许不会只被击中几下,他失去了斗志,是因为他知道大势已去,而我斗志高扬,是因为我知道我是我为正义而战,为真理而战。
我毫无畏惧,我对他始终没有下狠口,因为我想让他改邪归正,我只想让他屈服。
队长赶到,他端起枪,没有开枪,因为怕伤着我,可我的对手慌了,他伸手拔出了手枪,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不允许我有一丝犹豫,我撕破了他的喉咙,血殷殷的流出来,他死的很安静,没有挣扎,只是眼角挂着几滴泪珠,可没有流出来,不一会便被风干了。
各为其主,也许他本质上并不是很坏,我们只是为了祖国的利益。站在凛凛北风中,我默不作声。
王队长恐怕一夜没合眼,两只眼睛血红,眼角边留着泪痕,显然是哭过的,我知道这定是为我,因为他很爱我,甚至胜于他的孩子,男人是不经常哭的,如果哭便只有两种:一种是软弱;另一种是有情。但总的来说,哭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因为至少他们有情。
队长便是有情,他为我的负伤而哭,为失去一条能战斗的优秀军犬而哭。队长能为我而哭,说明我有价值。
我很高兴,疼痛已经不很重要,我只会把头埋进他的臂弯轻声轻语。我的负伤决定我不能再次执行任务,决定了我将退役,决定了我将离开王队长,我心里难过,但我没有眼泪。
军规是不容改变的,我被一家渔场老板买走,所负责的是看守渔场,这里的气候是温暖的,我身上的毛开始脱落,黑夜中,我时时仰望长空,回想硝烟弥漫的战场,我喜欢闻火药味,刺鼻的火药味,偶尔也闭上眼睛,想象我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我能理解国家的政策,养活一条军犬比培养一名军官代价更大,当然我指的是一名普通军官,不能和空军比。
听说培训一名空军飞行员所花的代价等于塑和这个飞行员一样大小的金身。在队里,我们吃的多是肉食,不见素的。这主要培养我们良好体魄。在这里吃的虽是肉食,却是难以下咽的生鱼,但我还是吃下去。情况不同了,我也会理所当然地有所改变。
不能忍受的是眼神,军人看我的眼神是一种威严,是一种鼓励,是一种欣赏;而渔场老板看我的眼神则是一种鄙夷的眼神;一种主人看奴隶的眼神,一种等级眼神。
每当他骂我狗东西,我便有股冲动的感觉,他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军犬,侮辱我们军人,我忍住了,因为王队长曾经让我听他的话,王队长的话决计要听的,我在想终有一天,国家需要我之时,队长一样会接我回去。
渔场老板的吼声,我早已习惯,我侧耳不闻,时常他也会踢我几脚,用作发泄他与他女人争吵时的怒气,普通几脚我是轻而易举的闪过的,如果在战场,三个渔场老板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可在这里不容我反抗。
那天夜里,来了个小偷,我前脚站立坐在地上,默默的注视着他,我对他的行径感到可笑,他躲躲藏藏,一副贼的模样,好像这样便不易被人发觉,可这一切又怎能逃脱我的眼睛。我很想看看他怎样展示他丑恶的灵魂。他把网撒向鱼池,开始使劲的拉网,网里有鱼,我知道这便是他犯罪的证据。
我毫不声息的来到他背后,轻吼了一声,贼总是心虚的,贼猛一回头,他楞在那,他准是被吓坏了,忽而又像忘记前面无路似的妈呀一声窜进池塘。我没有丝毫的笑容,对付这种梁上君子,用一点脑子就够了,我看着他在水里挣扎,我本以为他会游泳,可他不会,他在水里浮浮沉沉,经受折磨。
听说被水淹死的人魂灵会被罚捡水底的螺丝,让他们把捡的螺丝放在一个没有底的箩筐里,所以冤魂只顾低头捡,但总也捡不满,但若捡不满一箩筐,便永世不能超生。所以我不会让他淹死的。见他喝够了水,我救他上来,渔场老板来了,他对我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语言,甚至不削看我一眼。小偷被警察带走了,临走时,警察和渔场老板耳遇了几句,我没听楚他们说些什么。
第二天,渔场老板给我套上了一条铁链,我想有点糟糕。
下午来了一个手拿板斧的壮汉,赤着上身,一身肥肉,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猜想他一定是个屠夫,杀牛的。他提着“板斧”来到我面前,露出一丝一点也不友善的笑容,我知道他将要干什么,但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怕死,只是因为一名“军犬”不可以死在屠刀之下,这是一种屈辱。
我漫漫站立起来,然后想后退,因为锁链很短,我要腾出最大的空间扑咬与闪躲。
屠夫见我后退,以为我害怕了,嘿嘿笑着,露着一排并不整齐的黄牙,突然举起板斧迎头便劈。我轻轻一闪落在一边,趁他板斧还没有收势,落到最底点的时候,一摆头,咬住屠夫的手腕,速度决定胜利,屠夫被我扔进河里。
望着渔场老板慌张的下水去救屠夫,我没有丝毫兴奋,因为战败他们理所当然,我知道我的日子不久了,可我一点也不害怕,一名军犬会很坦然的面对死亡。剩下的一段时间,渔场老板倒把我喂的很好--一盘喷香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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