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里的人性光辉

水浒里的人性光辉

飞灵散文2025-05-02 16:17:17
学生时代看《水浒传》,有好几点想不通。一便是孙二娘及她的人肉包子店。《水浒传》里是这样描写她的,“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这是她的衣着。她的身体呢,
学生时代看《水浒传》,有好几点想不通。
一便是孙二娘及她的人肉包子店。《水浒传》里是这样描写她的,“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这是她的衣着。她的身体呢,“眉横杀气,眼露凶光”。如何写那个店的呢?墙上挂了人皮,梁上吊了人腿。那是怎样的人开的怎样的店哪!无法想象!想那孙二娘,虽号“母夜叉”,但也为人妻,也不是三头六臂,不过一介女流。店里众伙计,也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并非是茹毛饮血的时代,人怎地会如此这般地狠心与残忍,孙二娘岂非是恶魔再生,她的包子店,莫不是人间炼狱?
这样的情节还有,《水浒传》第三十二回,写道宋江被捉,被绑在将军柱上。王矮虎叫道:“孩儿们,正好做醒酒汤,快动手取下这牛子心肝来,造三份醒酒酸辣汤来。”还写道“那小喽啰掇一大铜盆水来,放在宋江面前。又一个小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明晃晃拿着一把剜心尖刀。那个掇水的喽啰,便把双手泼起水来,浇那宋江心窝里。原来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这一节,也不由得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群怎样嗜血啖肉的人啊,这就是所谓的好汉?
第二个想不通的,就是“一丈青”扈三娘了,梁山众好汉血洗扈家庄,这样的弥天大仇她却全然不顾,任凭宋江做主,嫁给了那个既矮且丑又好色的“矮脚虎”王英。不管她怎地武艺高强,貌美如花,却不见她半点反抗,扈三娘岂不冷血。这一节无论从情还是从理上,实在是让人费解。记得学生时代写作文,还特意写到了这一点。
近日看新拍《水浒》,看到五十多集,不禁为它拍手叫好,我从中发现了其中闪烁的人性光辉。
看看《新水浒》是怎样演绎以上这一切的呢,孙二娘的人肉包子只是传说,王矮虎也从未做过什么人心醒酒汤。这些要么只是传言,要么只是口头说说吓唬人的。呵呵,高,实在是高。扈三娘是怎样的呢,宋江并未将扈家庄夷为白地,是王英的怜香惜玉与真情告白打动了扈三娘,才最终抱得美人归。这才是英雄,这才是建立在本色的人的基础上的英雄。
这样闪现这人性光辉的地方还有很多,让我来细说一二:
其一,鲁智深,鲁智深粗野,在拳打镇关西的时候,他会握着拳头叫嚣:“让你姨,你妹子前来陪我……”。但在他凝望着那个柔弱美丽的女子金翠莲的时候,在这个铮铮铁骨的好汉鲁达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一丝柔情,一点爱意。怜爱,由怜而生爱,为了这个女子,鲁达从此亡命天涯。五台山落发的那一刹那,他眼中落泪了。英雄并非都冷血,无情未必真豪杰,因为有情,英雄更显可爱真实。
其二,黄文炳,一个在无为军小城里闲住的“在闲通判”,水浒里说他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在众好汉的反衬下,他显得卑微而渺小。宋江深恨他在知府大人面前揪住自己题反诗一事不放,嚎叫着亲手结果了他。且听《新水浒》里他临死之前对自己的同胞哥哥怎么说:“宋江题反诗就是谋逆,勾结贼人就是造反,我作为通判,作为地方父母官,难道我就视而不见吗?他装疯卖傻,我揭穿他不对吗?……难道我遇到宋江这个反贼,不去理会,纵容他对抗朝廷吗?……”记得《水浒传》里宋江也曾说:“宁可朝廷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廷”。不知道他在杀黄文炳时,他心中的朝廷哪里去了,忠义哪里去了。所以从一个方面来说,黄文炳应该是个忠于朝廷的臣子,尽了一个读书人报效国家的正直之心。也难怪他的哥哥听后无言以对。也不知周围林立的众好汉听到这一番,心中作何感想。
其三,阎婆惜,潘金莲,潘巧云,这些传统观念中的淫妇形象,对她们的事情,《新水浒》里演绎的合情合理。人之初性本善,没有天生的淫妇与恶人,食色性也,我们要讲道德,也要讲人伦。阎婆惜对母亲说:“他爱我,像兄长,不像丈夫”。“我费劲千辛万苦跟了宋押司,不是为了这处宅子,也不是为了金银珠宝,而是为了人”。现代社会的女人,能这样想的恐怕也不多。可怜阎惜娇,一个得不到宋江情爱的女人,他也曾努力过,努力想走进宋江的内心世界,宋江半夜起来自己跟自己下棋,阎惜娇要陪他,他却一把拂乱了棋子,一个人去独坐看书。晚上他会嫌她缠着自己烦,去另一张床上睡。阎婆惜对宋江哭诉:“我认识的宋押司是一个仗义疏财,救人于危难的仁义好汉,他对素未相识的人都能够全力相助,为何对我不理不问?你十天半月才登门一次。我阎惜娇不求名分地跟着你。你对外人仁义,对家人至亲,为什么偏偏对我没有一丝的情怀?”在遇到那张文远时,阎惜娇心里想:他只看过我一眼,便如此恋恋不舍,我那三郎若有他一半,我也知足了。
潘金莲,这个众人眼中的天下第一淫妇,她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对于前来调笑的浪荡子弟,武大郎一言也不敢发,还是潘金莲用擀面杖赶跑的。她做得一手好汤水,针线活也好。在她辛辛苦苦地做完第二天要卖的炊饼,洗完澡后回头一看,那武大郎早已睡得打鼾。揽镜自照,自爱自叹,可怜花朵一般的人儿,正值青春年少,却没有人真正懂得与怜惜,只得将自己的满腔悲愤揉进手里的面团。她勾引叔叔是不对,那时的女人,又能有多大的交际范围与活动空间。为她鸣不平的人太多了,在此不再赘述。
再说潘巧云,让我们且听听她与那青梅竹马的师兄如海的相互哭诉,潘巧云道:“那王押司,倒是个知我疼我的人,只可惜他命短”。如海说:“……自从你嫁了王押司之后,我便万念俱灰,遁入这枯寂无味的空门。可是,可是我注定尘缘未了。……我嘴里念着佛经,心里却时刻也没有忘记过你。当我走到大雄宝殿的时候,看到三世佛是你的模样,来到大士殿,看到观音菩萨也是你的模样,满目都是你的微笑。我知道我玷污了这佛堂圣地,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你……”。这一番流着泪的真情表白,让我想起了最近读过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情歌: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还有他广为传颂的另一首: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仓央嘉措与如海,虽不同族,但他们都是违背了清规戒律的僧人,莫怪他们风流浪荡,他们想要的,和你我没有什么两样。现在我们颂扬仓央嘉措,却为什么要唾弃潘巧云和他的师兄如海这么一对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