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江南

别样的江南

驵酷散文2025-09-01 15:06:51
这个星期天的上午,初现端倪的阳光持续印证了天气预报的不靠谱。窗外明媚的光影甚至令我想起了江南——传说中杏花烟雨的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
这个星期天的上午,初现端倪的阳光持续印证了天气预报的不靠谱。窗外明媚的光影甚至令我想起了江南——传说中杏花烟雨的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老白”在一千多年前的述说让我轻而易举地领略到了唐时江南的韵致,所以我根本不用提其它文人们汗牛充栋般的溢美之辞。
江南,一个含情脉脉、软玉温香的词儿。由古至今,几乎所有写字的人都绕不开这片意境十足、温润暧昧的土地,均不吝笔墨,极尽渲染之能事。即使很多非常恶俗的武侠小说,也是以“江南暮春三月,草长莺飞,一白衫俊美少年跨一骑翩然而至...”来开篇。大家笔下的江南更像一个远离尘嚣,类似于文人的桃花源、乌托邦。看看我们身边有多少以“XX江南”或“江南XX”的楼盘,你就会明白人们一心想向文化靠近的念头有多么执拗,即便离那个地儿有一千公里远也不在话下。
这真可谓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总之,当你要用文字展示一下心中的小情调时,基本会不自觉地想到烟雨、乌篷船、小巷以及洇着陈旧水迹的青石板路...就是说你若是想足够婉约低徊的话,江南简直是不可或缺的圣地。
所以,我用了别样的江南来命题,虽然我只是想说自己翻完书后那点胡乱琢磨的念头。
我经常按捺不住自己那颗媚俗的心。
我常对网友们说,某乃蜀中一浅薄鄙陋者。
这句话也就是说:我没读过多少书,你们别骗我。
我无甚爱好,比如游戏、打牌、喝酒、跳舞、户外、泡M等等等等,这并非是我面目可憎或有精神洁癖,我只是于这些东东要么天性愚钝要么实无兴趣。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会很闷,并且非常空虚。
所幸我恰巧勉强识得几个方块字,所以没事胡乱翻哈书再胡乱想想就成了我寥寥消遣中较为重要的一桩。
如果一个人胡乱翻书,并且胡乱想了几十年的光景,那多半还是有些微体会的,体会这玩意儿我觉得恰如了无痕迹的春梦——你不把它记下来的话简直就等于没有。
窗外的天气实在是难得的好。我的朋友在一个叫做江南丽景的小区打网球;我在离传统意义的江南千里之外,骤然想到了那个地儿。还想到了那个地儿的苏童和余华。
毫无疑问,这是冬日里阳光灿烂得甚为奇妙的上午。
对网友说的那句话还涵括了我的地理属性:四川人。
于此,我以前用了“坐井观天”的成语。其实我没用的还有个成语同样形象:“蜀犬吠日”。我的解读就是四川天气的恶劣状况以及川人好奇天真的宿命。当然这种“好奇与天真”,整好了能成为苏轼那样的大家,次一点也能成为余杰般的愤青。只不过更多的人大抵只会和我一样,对别人熟视无睹的东西倍感惊诧,对天长吠无果后亦只能悻悻地愀然缄默。
基于这种特质,对于传说中的江南,我除了有个月朦胧鸟朦胧的概念外,说实话还是心存疑虑——但凡超过我切实体验所有不近人情的美,我都不是那么放心,并且这种美还由地域上升到了文化的范畴。这让一贯谨小慎微的我感觉很不踏实。直到我翻完了苏童与余华这两个典型江南文人的全部作品,才令我的不踏实感得到了些许缓解。
很显然,美丽抒情的江南在苏童笔下有着隐晦的一面——这里甚至是阴郁残忍的,充满了暴力、乱伦、颓败与神经质。就像汪政所谓的,“对南方,苏童难抵诱惑;对南方,苏童又憎慨有加。他用南方的美丽的形式来展示南方的不可救药。”拿苏童自己的话说就是,“所有的人与故乡之间都有亲和力的,而我感到的则是我与故乡之间一种对立的情绪,很尖锐。在我笔下,所谓的南方并不是多么美好,我对它则怀有敌意。”
“我对它怀有敌意。”
那年我读至此处时,一个迤逦的乌托邦,或者说一个长期YY的对象于我眉间心上顷刻分崩离析,阴冷潮湿淅淅沥沥的感觉连绵不绝,浑如走入南方梅雨季节漫长逼仄的小巷——漉湿黏稠了无尽头。
可我还是嗅到了一丝踏实的气息。
这有些像我首次嗅到初中一被众男仰视、美丽无敌女生口中异样的气息,我当时就明白那绝对不是臆想,这无须科学地解析与系统地梳理,毫无疑问,她们家中午确确实实吃的是饺子就蒜。
细观苏童的整个写作历程,由其先锋阶段到新古典再至形而下的新现实回归时期,于其间诸多文章中,我从纷繁字句里隐约的凉意轻易掂量出了彻骨的绝望。
虽然这情绪埋藏得如此之深,所以我们经常只是见到这样的场景:秋风中摇曳的絮状紫色花朵,下有遍呈苍苔的古井,井旁甬道长满杂草,紫藤上有蝉鸣,旁有蝴蝶飞过。于是主角想到了去年的情形,顿觉恍若惊梦。
这是绝望的含蓄表达方式,这也是苏童的调调——类似于昆曲以及明清小品般的审美习性:荒芜静美的人景伴随着大篇幅的留白,倍显空寂恍惚。其实这些都是传统南方文人所最为擅长的文风,自六朝以来向来如此。由是观之,苏童一贯优雅、阴柔而又凄清的叙事风格,尚算有源可溯。
从我自己翻书时的念头(也有人称为阅读体验)来说,苏童的小说读来无疑是莫名惊艳与持续忧伤的。只是无一例外的是,阅毕均有怅然若失之感。我粗浅地以为,苏童令人眼花缭乱娴熟的写作技巧掩护下,却怎么也寻不到消解绝望的东西,似乎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一无可待,这是苏童的困扰。而基于不言而喻的原因,叙述当下现实的作品于目前语境的确困难重重,特别对一个学院派体制内作家而言更甚。这是苏童创作的瓶颈。困扰和瓶颈就此衍生出了苏童的绝望,于是他的每个故事都拖上了一条不无悲怆的尾巴。我的看法就是,苏童的悲悯情怀无处可安放,主要是其俯视众生的视线过于高迈或者说过于精英,所以面对大时代下,状如草芥的众生绝望的现状简直无计可施,只有徒然奏起曲曲凄美的挽歌。在这种情形中,具普适性的“救赎”自然是显得很难。
设若说苏童是颇具渊源,家学深厚的类似于少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