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钓螃蟹

大海钓螃蟹

芊丽散文2025-04-16 12:41:59
1)去年(Note:指2005年,因为这是2006年写的老文)大约九月份的时候,住在同一个Community的小蒋要搬家,有一个落地扇不要了,问我要不要。看到我纳闷的样子,小蒋笑着给我解释道:“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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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Note:指2005年,因为这是2006年写的老文)大约九月份的时候,住在同一个Community的小蒋要搬家,有一个落地扇不要了,问我要不要。看到我纳闷的样子,小蒋笑着给我解释道:“现在是秋天,当然不用吹风出风头了,可是大海里的螃蟹吃了一个夏天,眼下又大又肥呢!你可以将这个电风扇拆掉,将罩壳取下来,做两个钓螃蟹的笼子,我以前见别人这么用过,觉得很好使的。办法是土了点,可是能省下十多块钱呢。”我从小在内陆长大,自然很少欣赏海景,之前我不光是没有钓过螃蟹,至于说去海边,也就在大连的海滩呆过几小时,而且还不是盛夏季节;虽然泛黄的海水刺得脚冰凉冰凉的生痛,但是对大海的向往依然不减。我并无海子那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意和雅兴,在我看来那是诗人与生俱来的一种特质,我是学不来的;我只想去闻闻那种久违的海腥味,吹吹海风,感受感受大海的浩淼与宽阔,一扫心中日积月累下来的阴沉和郁闷。我虽然会开车,但是那时没有考驾照,也没有车,只好叮嘱了几个熟人,去海边特别是钓螃蟹时别忘了我,至少,开玩笑说,我愿意配相应的汽油钱的。
其时别说钓螃蟹,我连鱼也不会钓,加之从小挑食,吃螃蟹就如同受罪,自己折磨自己。上大学之前我还不吃芹菜、香菜和茼蒿等,因为那种怪怪的气味闻得让人难受。记得以前第一次吃螃蟹时,我一连几天鼓足了勇气,咬着牙下定决心发誓将那只可恨又可爱的螃蟹吃完,不过最终还是忍受不了那种腥味,扔掉了,那种感觉就像品尝到了一种无言的失败。所以说,我钓螃蟹实在是去钓热闹而不是钓门道,是自己为了逃避生活中的压力而找的一个美丽的借口。真要吃螃蟹的话,亚洲人开设的市场就有买的,旺季只需两美元就能买到一镑活蹦乱跳的螃蟹。不过钓热闹也好,钓门道也罢,行头还是要准备好的。先去DollarTree(一元钱商店,所有的小商品都是一美元,大部分都是从中国进口的)买了根50英尺长的尼龙绳子,由于拿不准海水到底有多深,于是咬牙再买了一根,然后又买了个塑料小矮凳,蓝蓝的,尽可能与想象中的大海颜色一致。我拆了电风扇,取下两扇风罩,绑上尼龙绳子、一些小铁丝等,真正的一丝不苟,其细心细致,犹如一个手工艺术家准备出炉自己的杰作一样。
费城本身并不靠海,去海边必须去东边的新泽西州或者南面的特拉华州。特拉华州的海域实际上是个大海湾,海面比较平静,海水也不甚咸,而新泽西州则东临浩瀚的大西洋,所以我们选择去更近海岸线更长的新泽西州。朋友中有一个是此道的熟手,有几年的经验,选择海滩地点以及查海潮等杂事就自然交给他了。选择一个好的沙滩避暑不难,大一些的海滩地图上都有标志;选择一个钓鱼的地方更加容易,站在海边岩石上,一根钓杆可以甩出老远;但是选择一个适合钓螃蟹的地方可就很不容易。通常那需要有一个长长的大跳板或者跳台、船坞之类的伸入海洋里,海水通常要很深,太浅的话就难以钓到螃蟹。此外时间也须把握好,在海湾或者河谷口倒没什么,海水高潮和低潮差别不大,但若是辽阔无际的大海,高潮和低潮差别有好几米,一般钓螃蟹要赶在高潮或之前的两个小时,退潮后就难以钓到了,基本上只能逮几个小的。除此之外,诱饵也有讲究,螃蟹通常喜欢吃略带臭味或者腥味的肉类,鸡肉腥味较重,要比猪肉、牛肉好些;当然最好是弄到一种眼睛呈蓝色和红色相间的海水鱼,不过通常这很难弄到,绝大部分人都用鸡肉,而且最好是提前几天从冰箱里拿出来散冻,让它有股淡淡的臭味(自然,不能因为为钓螃蟹而不顾环境,没有谁真的会让鸡腿变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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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晚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好了,包括一个塑料桶、塑料凳、拖鞋、防晒霜、备用的上衣(北方袭袭海风吹来,有时会觉得凉飕飕的)、一些食品以及七、八个鸡腿(做诱饵用),礼拜六随大家一起出发。由于汽油价格飞涨,大家尽可能同乘一辆车,例如我们这辆Minivan就装了七、八个人。新泽西州北临纽约,南接费城,人口很多(是美国人口密度最大的一个州),但是面积却小,特别是东西方向,宽度不足一百公里。汽车一路东行,开了约60英里(约100公里)就穿越整个州到达海边。大家的目的实际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借钓螃蟹之名放松放松,能钓到固然高兴,不能钓到也无所谓,所以行程安排就得兼顾观赏风景和钓螃蟹。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新泽西著名的风景区SeasidePark,SeasidePark位于一个狭长的半岛,半岛北面和大陆相连,和大陆基本平行向南延伸,宽只有一公里左右,长几乎有一百公里,东面有许多优质天然沙滩,海床平缓,没入波涛汹涌的浩瀚大西洋;西面则是平静的海湾,海湾平均宽度大约2到10公里,沿岸有很多船坞和游艇的泊位,大抵都伸到海里几十米。在海滩游玩的人很多,但是钓螃蟹的就很少了,甚至屈指可数,其中以亚洲人(特别是中国人)和拉丁美洲人居多。大家都兴致勃勃,嬉笑声打破了海的宁静,希望满载而归。
我自然不甘落后,开始准备,看着旁边的人都已经钓到好几个,鲜活生猛的,又大又可爱,心里不禁急了,赶快拿出行头。别人的钓具基本上是从商店买的,有的是尼龙网兜,有的是铁丝笼子,只有我的是土制的风扇罩壳,又丑又笨。我也懒得理会自己的工具是否能登大雅之堂,毛手毛脚地用细线和小铁丝将鸡腿绑在罩壳中部,每个罩壳两个鸡腿;然后学着别人的样子照葫芦画瓢,将绳子的末端系在船坞上(以防连绳带罩掉进海里),然后端起罩壳,使劲一扔,迫不及待地便下了第一网。由于技术笨拙不堪,有个鸡腿从罩壳里被抛了出来,几只机警的海鸥飞扑过来,在鸡腿没入水面前叼起来飞走了,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更为好笑的是,由于抛罩壳时站在船坞边缘,用力时没有注意,感觉那惯性差点也将自己抛到了海里,吓得我冷汗直冒。
一般来说,每下一网要等上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收网。螃蟹虽然有两个厉害的老虎钳,但是却是很笨的动物,进入笼子里面后就很难跑出来。我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多五分钟就迅速地把罩子从水中提上来,宁可勤抛勤收落得个双手空空,也不愿坐在烈日下枯等。第一罩子就两只小的,心里喜悦之余也有些失望,正待将它们倒在桶里,朋友摇摇头,说,这些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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