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昨天(四)

收藏昨天(四)

斯须之报散文2025-11-25 05:02:07
夏日的麦田是最美的,整片的麦田都是黄澄澄的,放射出灼人的温度,尤如满地的黄金扑闪着亮光,那广阔的麦田多一端延伸到另一端,你顿时会明白宽广的真正含义我们这里已经好久都不种小麦了,可那成熟的麦子,翻滚麦浪
夏日的麦田是最美的,整片的麦田都是黄澄澄的,放射出灼人的温度,尤如满地的黄金扑闪着亮光,那广阔的麦田多一端延伸到另一端,你顿时会明白宽广的真正含义
我们这里已经好久都不种小麦了,可那成熟的麦子,翻滚麦浪,看着就让人眼馋。这是童年的记忆。如今这些记忆在时间的长河里淘洗得越发清晰,只可惜,我的这个夏天,没有了这份欣赏景致的心情,只有忙碌……
妈妈病了,而且这病来得突然。白天还在田间劳作的母亲,睡到午夜忽然觉得一半的身体发麻,没有什么知觉。挨到天亮,搭村里的车进来,上自习的我心急如焚,等着妈妈。
车子总算来到县城,我骑车赶到医院,把母亲背到诊室。医生说要做CT。我们这里条件很差,没有这些设备,要到不远的部队医院去做。热心的同事二话没说,听了我的情况,急忙开车送我们去了那里。人还不少,门外已经有人在焦急地等待。我把背上的母亲轻轻地放在坐椅上,让父亲陪着。我去找医生。和人家说明情况后,好心的医生告诉我要去前面挂号。一切准备好后,医生说我们的病情比较急,给母亲先做。我再次背起母亲,走进CT室。没用多久,结果出来了,医生看后,肯定地说是脑梗塞,不是脑溢血,我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带着结果,在车上和县城的医生通话,告诉他诊断的情况。回到医院,已经快十二点了。母亲必须点滴,这是我们想到了的。配药,扎针,一阵忙碌后,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我得空歇会儿。才感到胃在反抗,是啊,都应该吃中午饭了,父亲也一定饿了。去饭店弄了些简单的吃的,可我和父亲都没什么心情吃,一点饭又剩在了那里。
母亲比较瘦弱,所以也想不出怎么会得上这种胖人的病,或许是我的认识有偏差吧。看着胳膊上被扎了几针才找好位置,被扎的地方已经有些发青了,看着我的心好疼。可我没有掉泪,我也不能掉泪。此时在父母的心里,我就是依靠。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奔波。上完了课,就直奔医院。好在大妹妹听到母亲病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和妹夫一块赶来,我便轻松一些。每天下班回家,去医院看过母亲,就到家做饭,做好了饭再拿到医院,喂妈妈吃。刚开始的几天,母亲吃得很少,而且胃里不·舒服,问了医生后吃了药便好了许多。
母亲吃得饭一天天多了,精神也好了,可以下床了。母亲的状况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紧缩的心稍稍舒展一些。这些天里母亲一直在点滴,好在情况好了许多,点滴的药也少了,这样每天可以早早滴完。为了减少我的奔波,妹妹提议在病房做饭,也不错,这样节省了不少时间。晚饭后,我们搀着母亲在医院的走廊里活动。刚开始的那几天,母亲身子虚弱,走得很吃力,我们就扶母亲少走一会,路一天天走得长了,母亲可以到院子里,可以回到距医院不远的我的家。看着母亲的变化,我们姐妹很高兴。母亲也越来越对自己的康复有了信心。泪痕没了,脸了有了我们久违的笑容。
半个月的时间总算过去了,母亲出院了。整整一上午办完了出院的手续,按医保规定报了一部分费用,回到家已是中午了。
每天带母亲去医院扎针,然后陪母亲活动。没有了在医院的艰熬,晚上休息得好多了。母亲的脸上也有了光泽。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好多时候母亲都不用我搀扶,自己可以走。我也带母亲到街上,常有熟人问,然后总会听到一声感慨:怎么现在这样的病人这么多啊?是啊,这是为什么?按常理,母亲不胖,又生活在农村,空气清新,吃的食物也相对绿色,可还是得了这病。我也想:现在活得真不安全!
这个夏天,就在不停地忙碌中成了过去;这个假期,就在不停地奔波中结束。好在我的劳碌是有成效的,母亲康复的不错,回到了自己的家。
昨天,是我们走过的无数印迹,回头看,会很清晰地看到我们的得失。所以,收藏昨天,不仅仅是收藏一份记忆。虽然我们对昨天无法做什么改变,也没办法让昨天重新来过,但至少我们可以从昨天里看到自己的足迹。我们敢于重温,敢于修正,敢于自嘲,让人生的前前后后能够互相灌溉,互相滋润。
绝大多数的人生都是平常的,而平常也正是人生的正统形态。既然我们都很普通,也就不必鄙视世俗年月,庸常岁序,不孤注一掷,不赌咒发誓,不祈求奇迹,不想入非非,只是平缓而负责地一天天走下去,走在记忆和向往的双向路途上,这样,平常中也就出现了滋味,出现了境界。秋风起了,芦苇白了,渔船远了,炊烟斜了,那里,便是我们生命的起点和终点。
我们的人生就是由这数不清的昨天串成,因此,收藏昨天,也就在收藏我们的平凡人生,这比收藏书箱,古董更加重要,收藏在木屋里,收藏在小河边,在风夕雨夜点起一盏灯,盘点查看一番,第二天风和日丽,那就拿出来晾晾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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