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张头探脑散文2025-03-23 22:26:19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本十分丰厚的书。没有相对完整连贯的故事情节,没有固定的叙事角度,表面看上去似乎有点杂乱,有点松散。文章有时以第三人称进行叙述,有时以第一人称做心理独白,有时作者昆德拉甚至直接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本十分丰厚的书。
没有相对完整连贯的故事情节,没有固定的叙事角度,表面看上去似乎有点杂乱,有点松散。文章有时以第三人称进行叙述,有时以第一人称做心理独白,有时作者昆德拉甚至直接以作者的身份出现。书中的人物也不再像传统小说人物那样有独立的性格,有连贯的历史。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更方便作者围绕主题,阐释思绪。这些人物,诚如作者所说:
不像生物那样诞生自母体,而是产生于一种情境,一个语句,一个隐喻。隐喻中包含了一种处于萌芽状态的人生的基本可能性,在作家的想象中,它只是还未被发现,或人们还未论及它的实质。
这本书就像是昆德拉所精心设置的大拼盘,但所有的设置无一不是为了他所要阐述的主题所服务的,这便是,在不断变化的时空观念与叙述视角中,探索人生的轻与重,生命的灵与肉,以及存在的偶然与必然。
书中主讲了男主人公托马斯与女主人公特丽莎的情感纠葛。
母亲从小就把特丽莎作为她不幸爱情的根源,她认为是特丽莎的出现让她灵肉分离,失去了青春和美丽。母亲要求公平,便对特丽莎的这个罪行加以惩处。而特丽莎则极度渴望摆脱母亲加注于她身上的灵肉分裂的痛苦,她理想自己能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灵肉合一的主体,渴望并寻求着爱情的纯粹和专一。
“柏拉图《会饮篇》中那个著名传说:以前人类是两性同体的,上帝把他们分成了两半,从那时起,这两半就开始在世界上游荡,相互寻找。爱情,是对我们自己失去的另一半的渴望。”
按照这样的渴望与理想,她在餐馆邂逅了托马斯,因为一本书,因为贝多芬的一首曲子,因为后来托马斯所认定的六个偶然。特丽莎认定托马斯是自己的爱,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忠贞的爱,她追随托马斯。可是,原来这种理想与忠贞到头来只是她一个人而已。特丽莎知道了托马斯有无数的情人,这使她陷入无限痛苦。原以为已经逃离了母亲灵肉分裂的折磨,没想自己又掉进了一个灵肉分裂的无尽的漩涡。
至于托马斯,与特丽莎一起生活的七年中,托马斯同样感受着灵肉的撕裂。
托马斯一想到他和特蕾莎的相遇是因为六次难以置信的偶然巧合,心里就不痛快。但是,如果一件事取决于一系列的偶然,难道不正说明了它非同寻常而且意味深长?
但他控制不住地去与别的女人纠缠,即使纠缠的最后总是索然无味,眼前老浮现出特丽莎的形象。特丽莎的存在对他来说,像是一种审判,让他体验着生命之重。
一起流亡到苏黎世的六七个月后,特丽莎的出走使托马斯得到了救赎,他再次体验到了自由的生命之轻。但不久后,他开始想念特丽莎,即使他一再告诫自己这只是同情,不能向同情心投降。可是,在特丽莎走后的第五天,他还是回到了她身边,即便在回到布拉格相见的那一刻,托马斯便预料到接下去几年所面临的,将会是无尽的绝望。
昆德拉写道:
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在生命的重与轻之间,托马斯最终选择了前者。
肉体是囚笼,里面有个东西在看、在听,在害怕,在思索,在惊奇;这东西在肉体消失之后还在,还残存,它就是灵魂。
灵魂总是要求超脱肉体,趋于自由,但终难摆脱肉体的纠缠;同样的,局限于肉体的人,也会失去灵魂的自由。灵与肉是一种内在的矛盾,也是一种轻与重的矛盾。
人生承负着理想、家庭、社会、伦理、道德种种的负担,这种负担让人不胜其重。可是,如若真正卸去这些自然存在的生命之重,人又会感到一种不堪忍受的生命之轻。因为这时,人将会感到空虚,灵魂居无定所。昆德拉说:
人生的悲剧总可以用沉重来比喻。人常说重担落在我们的肩上。我们背负着这个重担,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们与之反抗,不是输就是赢。
可是,正如《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托马斯、萨比娜,真正的悲剧,不是因为重,而是在于轻。压倒人心的,往往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重,还是轻呢?诚如莎士比亚的千古疑问——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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